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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許久才顫顫地伸手,扶著椅子坐了回去,蒼白乾癟的臉上流下兩行老淚,起初滿心悲痛,之後又歡喜欣慰,邊哭邊笑。
秦王如今還只是個王爺,可以隨心所欲,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來日他真的登基為帝,必不會像現在這般自由,到時候是否真的能如他自己所言那般一生一世一雙人尚不可知,但最起碼,有他對凝兒的這份心意,他便可以放心了。
…………………………
姚幼清擔心自己的父親和王爺吵起來,半晌沒睡,等魏泓回來時翻身下來趿上鞋就迎了過去。
“王爺,你……你與爹爹說了些什麼?你們……沒吵起來?”
魏泓心裡的酸勁兒還沒下去,聽了這話醋意更盛,將下人遣退之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扔到床上。
“整日爹爹爹爹的掛在嘴邊,怎麼不見你天天這麼唸叨我?”
姚幼清失笑,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喚了一聲:“王爺。”
魏泓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就聽她又接連喊了幾聲:“王爺,王爺王爺王爺!”
他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回他剛才那句話的,哭笑不得,低頭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正欲加深這個吻,卻又忽然想起什麼,眉頭一皺,從床上爬了下來,在屋裡四處翻找。
“王爺,你在找什麼啊?”
姚幼清不解問道。
魏泓沒回她,找了一圈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直接去屋外問了瓊玉。
片刻後瓊玉拿了一個箱子過來,正是當初姚幼清留下來,放著帥旗和書信的那個。
瓊玉還以為他是想要那面帥旗,誰知他開了箱子之後卻拿起了一封書信,不是姚幼清寫給他的那封,而是魏弛寫給姚幼清的那封。
他一目十行地掃過信上的內容,看到其中一句時目光一頓,再也沒挪開。
“王爺,這信……有什麼問題嗎?”
瓊玉問道。
魏泓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下心中怒火,之後將信遞迴給她:“拿去燒了。”
瓊玉應諾,趕忙將這封信拿走投入了火盆,魏泓則再次回到房中,躺到姚幼清身邊,將她抱進懷裡。
姚幼清見他神色不對,輕聲問道:“王爺,你……”
剛一開口,男人就忽然吻住了她的唇,將她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他肆意侵佔她的唇舌,許久才貼著她的唇畔低聲喃喃:“叫泓哥哥。”
姚幼清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就讓她改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