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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人在大門外停下,靠在牆邊歇息;唯獨那年輕郎君在門前下馬,整了整衣冠,帶了兩個元隨跨進門來,行到十步處便拱手而笑。
近處看去,只見這年輕郎君不過弱冠之年,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人品不俗。
遊抱刃暗自納罕,這樣的年紀就是一府副長了?
復又自嘲眼界狹隘。含著金玉出生的公卿子弟,或許還覺得來當這窮鄉僻壤的小官是紆尊降貴呢。
那郎君快步近前:“放言公,煙幸不辱命,無負所託。”
南也謙大笑:“仲直辦事,我還能不放心?有勞了!不知一路上可還順利?”
“有驚無險。太行匪患,令人憂心。此事稍後再與師兄細說。”
“說的是,眼下好好休息才是正辦。我已經叫人清掃通判廳,即刻就能搬進去。你今日好好休整,明日我再引你會見諸幕、諸曹。”
放在原先,什麼幕、什麼曹的,遊抱刃也是兩眼一抹黑,聽不懂。
如今她既也混進了官場,這些日子便也著意打聽了一番。
這幕職官負責協理郡守、簽發文書,與中樞的門下省類似;常設判官、推官二人。
曹権官以司錄參軍為首,各自分管方面事務,與甚麼刑部、戶部之類相仿——所謂三省六部的六部,為東漢始設,原名就是六曹,隋朝才改名六部。
幕職官地位原本在曹権官之上,然而在延安這樣的邊地,又有些不同:
幕職官輔佐知府、知州,多是主官親信,因著開封杭州兩個朝廷你爭我奪,主官一旦倒臺,便無枝可依。延安的判官、推官還是先前引咎卸任的林圖留下的,現下自然不敢出頭。
而曹権官管理具體事務,不牽扯政爭,反而有些穩坐釣魚臺之勢。
諸曹之首的司錄參軍翟愈,便隱約成了除知府、通判外腰桿最硬的。
南也謙將諸幕列在諸曹之前,似乎有撥亂反正的意思。
遊抱刃正自神遊天外,聞煙已向南也謙道過謝,將目光轉到她身上。
“不知這位是……”
大週六、七品穿綠袍,八、九品穿青袍。聞煙是太常博士,從七品;一看遊抱刃穿著青色常服,便知道此人位階比自己低;再者袖口有獸紋,應當是武官。
然而南知府特意帶在此處迎候,竟是比府中屬官還要先引見,顯然別有深意。
因此他並不怠慢,主動相詢。
南也謙道:“水山,還不見過聞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