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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喜,管蠡海正與客下棋,聽罷卻只是揮手,從容落子,手談不斷。客人倒是有些心猿意馬,忍不住問:“如此喜事,蠡海先生如何不顧?”
管宜南迴:“意料中事,何足道哉。”
足見管師厚望。
聞煙抖擻起精神:“師兄垂詢,但有淺見,煙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延安情形,想必你有所知。不知有何良策助我?”
聞煙道:“確有腹案,正想請師兄指點。
“延安所患,涼患為首。要想抵禦涼軍,只有自強不息。我有三策。
“其一,整頓吏治。天下紛亂,中樞威權大不如前,延安雖無自立之心,卻漸有自立之實;屬官有恃無恐,陽奉陰違,致使政令難行。要想施展拳腳,非得整頓不可。臨真縣令通敵去職,是個好開始。
“其二,休養生息。延安方遭兵禍,百姓苟延殘喘。宜減免賦稅徭役,鼓勵開墾荒地,安撫民心。
“其三,推行軍屯。此為重中之重。延安荒地甚多,卻沒有人口。中原流民不計其數,太行山中盜匪竟有數萬之眾,更有流寇無數。宜招納安置,充入軍屯,寓兵於農。”
南也謙捋著鬍子聽完,點頭讚許。又說:“仲直所言均是長久之策。不過眼前嘛——你可知道,張勤伏法之前,召集延安屬官所為何事?”
“為何?”
“他擔憂入冬時涼軍再來,打算徵收秋糧以資軍隊,徵發民夫修築工事。”
聞煙不由得皺眉:“此賊誅百次亦不足赦!為了斂財,這樣的絕戶計竟也想得出來!”
南也謙笑而不語。
聞煙道:“且不說涼軍也懂得不可竭澤而漁的道理,單說蘆子關易守難攻,先前失守不過是因為張賊洩露軍機;只要他不搗亂,楊家軍豈會任涼軍長驅直入?”
南也謙撫掌道:“仲直看得透徹。”
聞煙:“遠不及師兄。”
南也謙點頭欣慰道:“這番見識,似你這般年紀時,我是絕沒有的。”
這話他說得真心實意。
自己已過不惑之年,才做到了區區延安知府;聞煙不過二十,卻已經成為他副手。這樣看來,他很有理由嫉恨。
不過大周官場,極其講究資歷。南也謙有趙家靠山,做完這一任延安知府,只要不出岔子,便要升任一道安撫;端看安撫何地罷了——富庶之地與貧瘠之地不同,京畿之地與邊鄙之地亦不同。
聞煙天之驕子,從為國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