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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煙沉吟之時,南也謙又道:“你可知道,我問遊抱刃要什麼獎賞,他不要別的,單與我要了軍職,自請在延安屯田。”
聞煙這才吃了一驚,搖頭道:“如此見地,也堪稱不俗了。必定是八苦先生教授有方。”
南也謙暗忖:果真少年傲氣。
此二人年紀相當,聞煙出身顯貴,自小聰明,美譽不斷,正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平輩裡他能看得上的,不過區區數人而已。
南也謙不想令二人交惡,況且並不以為遊抱刃果真比得上他,便順他意思道:“正是如此。八苦大才,不知是否有緣一見。”
卻不想聞煙敏銳聰慧,情知這一句只是安撫。到底是有涵養的,面上不顯,只道:“師兄慧眼識人,煙自愧不如。”
“不說這些。我已經讓遊抱刃考慮屯田之策,且看他心中有沒有章程。”
遊抱刃卻是犯難。
她這個年紀,雖說多看了幾本雜書、多聽了些故事,做事還算果斷,有些聰明勁兒,但也不曾真的做過官、任過事。
原本打算跟徐老丈商量著,走一步算一步——畢竟徐添一原先管過莊子,想來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一忽兒就要讓她拿出個章程,她能怎麼辦?
冥思苦想了一夜以往讀過的典故、雜記,有了些準頭。
她也不是過目不忘的文曲星,便跑到延安府學去。門房見她穿著官袍,不敢怠慢,報到教授那裡。
教授忙出來,見她袖口帶獸紋,本要趕走;待聽她自報家門,笑吟吟道:“原來是遊指揮,有失遠迎,不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遊某不才,心向聖人教化。聽說府學藏書極多,特來沾沾文氣。”
教授心道,這丘八怕也不過是裝裝樣子,只管帶去藏書閣轉一圈敷衍敷衍便是。
不想遊抱刃真的挑挑揀揀翻起書看;竟還跟他借筆墨紙硯來用。
教授見她將原文片段謄抄下來,字跡談不上好看卻也工整,心道:原來還算是個儒將。
“藏書閣果然寶地,遊某恐怕要費些功夫才能謄抄完……”
教授道:“那我就不打擾遊指揮了。”
“哪裡打擾!只怕遊某耽誤教授正事才是。”
遊抱刃一直翻抄到天黑,又問了守閣人一些書,知道沒有,又厚著臉皮去問教授有沒有私人收藏;連教授都被問得有些懵,暗道這儒將涉獵竟也頗為廣博。
“雖然聽說過,可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