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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翻報告單邊問。
“腎內科讓我轉過來的，不明原因反覆尿路感染。”沈嘉若低聲說，她預感自己凶多吉少。
“要給你做個查體，你去喊外面的護士進來。”靳應淮神情嚴肅。
沈嘉若不明所以，跑到導診臺喊了個護士。
回到診室時，靳應淮正站在那戴醫用乳膠手套。
“到簾子後面的檢查床上躺著，內褲脫掉。”靳應淮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我能換個女醫生嗎？”沈嘉若愣在那。
她萬萬沒想到泌尿外科居然要像婦科一樣脫衣查體。靳應淮讓她喊個護士進來原來是為了避免醫療糾紛。
女護士在邊上譏誚道：“醫生眼裡沒有男女，我院泌尿外科也沒有女醫生。”
靳應淮看沈嘉若不肯動，便冷冷地說：“你還要看嗎？外面還有很多病人等著。”
沈嘉若兩眼一黑，覺得自己沒有選擇，命更重要，就脫了衣物，躺到了檢查床上。
但是當自己擺好姿勢，這麼一個年輕的男醫生真的動起手來給她檢查時，她覺得自己渾身都羞紅了。
“結婚了嗎？”靳應淮問。
“沒有。”沈嘉若看著天花板，沮喪到了極點，心裡全是對命運不公的不滿。
護士站在床邊發呆。
沈嘉若感覺到靳應淮的動作是很輕柔的，她略微放鬆了一些。
突然沈嘉若感覺靳應淮探入了婦科才能探入的地方，馬上身體一震，急喊一聲：“醫生，你是不是檢查錯地方了！”
“不相信我就不要找我看病。我在檢查有沒有尿道憩室。”
說完，靳應淮就脫下了手套：“好了。”
沈嘉若從檢查床上爬起來，穿好衣物，她心情極差，覺得自己毫無尊嚴，活成了最失敗的樣子。
護士離開後，靳應淮開好了處方單。
“沒什麼器質性的問題，你經常憋尿嗎？”靳應淮問。
沈嘉若羞澀難當，已經無法面對他。既然沒有得重病，她只想快點離開這，所以後面靳應淮說的醫囑她一句都沒聽清。
離開診室，去藥房領藥時，她又被藥師因沒有醫生處方單而拒絕發藥。
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實在太緊張太害羞，忘記了拿靳應淮開的處方單。
當她再一次推開診室的門時，靳應淮正在治療另一個患者。
靳應淮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有了些許變化：“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