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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簡訊費實在是有點貴。
我去他家找過他,我擔心他出了什麼事,可是整棟別墅裡只剩下打掃衛生的傭人,老管家和秦銘都離開了。
我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嚴重。
哪怕秦銘和我說,他們假期要回京城,所以離開了。但是。
我害怕他一言不發的離開,我開始不斷猜測他是不是已經被他家偷偷送出國留學了。
秦銘的回應一直是躲避這個問題,他說他不會去的,但是他沒和我解釋他為什麼離開,也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31
我學習的時候開始不斷走神。
我知道我心裡特別慌,沒來由地慌。
我心裡好亂啊,真的好亂,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是我腦子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說,一直在說——
「秋黎,秋黎,未來是改變不了的。」
「秦銘依舊會離開,你的爸媽……真的能好好活下去嗎?」
「蝴蝶效應……」
我晚上開始翻來覆去,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
我不敢閉眼。
這幾天我一閉上眼,夢裡是瓢潑的雨夜,我跪在我爹的靈柩前,哭著喊著不讓他們下葬,我媽倒在了我爹棺材前。
我咬著牙處理我爹的後事,將整顆心撲在我媽身上。陰暗的色調裡,病房每日的錢流水一樣的花,我們的錢已經快要見底了。
我媽看見手術的鉅額費用,她那個時候已經說話很費勁了,她說別治了。
「別治了,治不好的,我死了,你上哪兒去還那麼多錢。」
我不肯,我給醫生護士下跪,我找過親戚吃過閉門羹,我甚至去找過高利貸。
可我媽不想給我添麻煩,當我終於湊齊錢去醫院的時候,在醫生給的期限之內。
——她止了呼吸。
第二天晚上夢見我在美術考場,畫著畫著我眼前的畫,突然變成一個水平相當糟糕,故意畫壞的畫——我沒見過,但我知道這是孫亭的畫。
我又落榜了。
第三天晚上,二十多歲的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剛剛結束了今天的第三個兼職,然後突然扶住路邊的垃圾桶,捂著嘴巴劇烈地咳嗽起來。
然後我從手掌中,看見了血絲。
然後我在公路上重重地栽倒下去。
紅血絲滴入紅顏料裡,我木然地擦了下從鼻子裡湧出來的血,頭暈腦脹地提筆在畫布上寫下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