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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感覺她在針對你呢?”粗線條的李念也品出一些不對味來,“這位大小姐平時難哄,但是從來沒有甩戲這麼久。”
許初允輕輕嗯了一聲。
她隱約有一個猜想,但自己都覺得荒謬,因此沒有說出來。
反正,再如何差,也不會比一年前更差了。
收回思緒,許初允看了眼霧濛濛的天氣。
好幾天沒出太陽,劇組拍攝進度嚴重滯後,今天的戲也因秦思婉不到場,無限延工,人人都有些焦躁煩悶。
許初允帶著妝,從天亮等到天黑,也沒有等來秦思婉,她的戲也自然而然沒能拍成,被挪到了次日。
回去的路上,李念罵罵咧咧,“這人是不是有病?硬生生把我們晾了一天。我看她之前跟男主角對戲的時候可勤快了,怎麼這樣。”
“現在這個行情,有戲拍就不錯了。”
許初允倒是看得很開,很現實地安慰李念,“她還是帶資進組,如果沒有她的投資,劇組可能連機都開不了。”
“你心態真好。”李念歎為觀止,畢竟早上四點就起床趕到片場,帶妝硬生生等了一天的是許初允,而不是她。
她衝許初允豎起大拇指,“活該你吃這碗飯,你不火誰火,以後苟富貴勿相忘。”
許初允笑笑,沒再說話。
圈裡苦熬幾十年出不了頭的人那麼多,又怎麼會輪到一個小小的她。
同李念告了別,許初允回到出租屋時,天色已然黑掉。
澄黃的燈光灑滿簡陋的室內,她將紗窗合上,先去陽臺給盆栽裡的多肉澆水,而後翻出一包泡麵走到廚房。
視窗飄來炒菜的油香味,不知道是哪家在做晚飯。
許初允站在狹窄的廚房裡,灶具是冷的,鍋也冷冰冰地反著光,她輕輕嗅了一口,忽而想念起奶奶做的糖醋小排,焦焦脆脆的排骨香。
許初允壓下心頭忽然湧上的心酸,熟練地開火,倒水,將調料包和麵餅放進去。
解決掉晚飯,許初允又撥通了奶奶的電話。
“寄給您的那箱蘋果吃了嗎?紅富士蘋果,很甜的。”許初允站在陽臺上,握著手機,遙望著天際薄薄的夜色。
那邊開著電視機,正放著詼諧的小品,隱約還聽到了叔母呵斥堂弟寫作業的聲音。
老人家在電話裡絮叨著:“下次別寄了,留著自己吃。還有,別學網上那些什麼減肥節食,很傷身體,奶奶不反對你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