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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大以後,離開了家鄉去了大城市,吃喝也方便多了,手頭上也不差錢,可打小養成的習慣使得她不會特地買魚吃。倒是不算挑食,只是沒那個意識。
“魚湯?我孃家很少吃魚,倒是記得魚湯挺好喝的。”王香芹想了一下,秀水村因為臨近水域,河流溪水確實不少,吃魚也就方便多了。可因為她孃家不富裕,多半都是吃自家地裡產的,哪怕魚賣的不貴也不會特地去買的,只隱約記得很早以前,她娘會買一條小魚,再買一塊豆腐,配著熬魚湯喝。
聽王香芹這麼說,二嫂只拍著胸口打包票:“魚湯肯定是有的,我再做個魚羹,紅燒魚也不錯,都是我的拿手菜。”
“那我就等著享口福了。”
倆人略說過幾句話,又四散開來忙活去了。今個兒的活是真不少,好在家裡人都是幹慣了活的,動作麻利得很,就連習慣性偷懶的大嫂溫氏,因為有朱母盯著,手腳亦是快了許多。不過半下午,所有的準備都齊活了。
齊活了不代表就真沒活兒了,朱母瞅著家裡的活計差不多了,就喚過幾個兒子,繼續去磨面,正月裡她還要去支攤兒呢。
磨面的人裡並不包括六郎。
事實上,六郎打從吃過早飯以後,就一頭扎進了賬本的海洋裡,這會兒差不多也該淹死了。
朱母忙完後,就去六郎那屋瞅了瞅。六郎一貫都是跟五郎住一屋的,畢竟他這兩年一直待在鎮上的學塾裡,少有回家的,哪怕回家好了,跟五郎住一屋也沒啥的。他倆那屋是在正房,因為房間很大,左右各放兩張鋪,中間則擺了張桌案。早以前,六郎還在鄰村上村學時,他都是在自己那屋用功苦讀的。
而眼下,六郎也在伏案苦讀,哦不,是算賬。
家裡支小食攤兒已經有半拉月了,當然六郎跟著老賬房學賬也有半個月了。早先,他都只是記賬,就是朱母和二嫂說啥他就記啥。王香芹瞧過一次,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他記賬就跟人家寫家信似的,密密麻麻的一大張紙,乍一看連具體的數字都找不著,感覺就是純粹想要逼死算賬的人。
怎麼說呢?要是記賬是一個人,算賬是另外一個人,那倒是還能理解。可就老朱家這情況,記賬算賬的還不都是六郎自個兒嗎?王香芹實在是弄不懂他,為啥要這麼作死坑自己。
這不,報應來了,面對多達半個月的賬目,六郎從天微涼就開始算,中午飯直接就沒吃,用他的話來說,他吃不下完全沒胃口。一直到下半晌,家裡的活兒都幹完了,他才堪堪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