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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春秋顫聲道:“你可知立地成魔……”
“若是想說我明天會死,後天會死,大後天會死這種話,”賀修筠朝他淺淺一笑,“不妨等到今日以後再跟我說。”
今日之後,誰勝誰負,誰死誰活,一目瞭然。
今日之後,此刻站在這裡的所有人才有資格談論生死。
賀春秋依然眉頭緊皺。
賀修筠的問題,又豈止是修煉立地成魔本身的問題?
賀春秋不知她在短短兩日之內究竟吸收了多少人的內力,可她適才那番展現,分明根本沒能融會貫通她體內真氣,那亂竄的煞氣隱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看得他本已心驚膽戰,更何況她身中奇毒,哪怕服下解藥之後她一頭青絲此刻仍是星星點點,黑白半摻,更令他每時每刻都為之心驚肉跳。
不行,他須得立即解決眼前一切的困局。
他已經無法再忍耐讓賀蘭雪與賀修筠陷在很有可能下刻就會爆發的死亡困境之中。
賀春秋下定決心,目光看向謝殷。謝殷心有靈犀一般也正向他看來,目中有著明顯的不認同之色,待見他目中堅決卻不由得一怔。
賀春秋往前一步,正要開口,卻忽聽一道孤單卻清脆、響亮的掌聲忽然響起。
那是衛盡傾。
衛盡傾一邊鼓掌一邊笑道:“不愧是我衛盡傾的兒女,聰慧,魄力,勇氣,決斷,這當今天下的年輕一輩之中還有誰能與你們爭鋒?好!好!好!”
他看來倒真是十分引以為傲的模樣,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然而這三個好,哪怕場中數千人聽得再刺耳,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言語來反駁。
只因衛雪卿與賀修筠如何狠毒、如何陰險狡詐都好,但他們所作所為,若換了其他一個與他們年紀相當之人來做,只怕都不可能做到。
但他們無法反駁,那兩位當事人可就聽得十分刺耳了。
“我固然才能無雙,但這一切與閣下有何關係?”賀修筠蹙眉冷冷道,“我以小謀大的本事習自於賀春秋,一身武功師承梅萊禾與萬卷書,機巧、謀算、博弈全部是衛飛卿手把手教我,即便最有可能繼承父母的性情之上,你膽小如鼠,賀蘭雪軟弱可欺,我自認可未沾到兩位絲毫風采。”
她這話說出口,場中大部分人竟不由自主暗中點了點頭。
無論賀修筠今天做了什麼,又即將做什麼,但她表現出的狠毒決斷,確與東躲西藏二十多年的衛盡傾與一味隱忍的賀蘭雪有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