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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賀修筠目光死死盯著一臉無辜的衛飛卿:“你是有多盼著今日的婚禮再次成為一場鬧劇?又或者你……根本早已預知今天的婚禮將會變成一場鬧劇?”
她神色中盡是淒厲冷肅,再不復適才在外應對客人的溫雅端莊,衛飛卿卻一眼看穿隱藏在那冷厲後頭的懼怕與驚慌,不由得心內一軟,嘆道:“你是不是更想問,我準備這一場婚禮原就是想要親手將其發展成一場鬧劇?”
賀修筠渾身一顫,目中絕望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
衛飛卿有些無奈有些憐惜又有些惱火地看著她:“你還真是這麼想的?你為何會認為我待你會壞到這地步?”
賀修筠目中忽然出現一抹慘然:“難道不是……一貫有之?”
衛飛卿頓了頓,忽然心中一切情緒都沒有了,只剩下心軟與內疚,不由自主回憶起早些年他時常想到的一個問題,在無聲無息將她推到臺前而她懵然無知如懸刀尖之時他常想,他對她還能更壞嗎?他一生還會遇到第二個比欠她還要欠下更多的人嗎?
在某一時明瞭她心意之時,他隱隱料到他對她或許當真還能更壞。
而在他遇到段鬚眉並明瞭自己心意之時,他卻瞭然他竟當真會如同虧欠她一樣多的虧欠另一個人。
盡是冤孽。
他嘆道:“從我決定娶你為妻之時,我為了準備今日這場婚禮無不盡心盡力,總是想要為你做到最好。我邀請整個武林之人參加這場婚禮,固然如你所想是因此次機會難得,我自有自己的目的在裡面,但我也希望所有人能見證你達成心中所願。你能夠在全天下之人面前剖白對我的心意,難道我就不敢當著全天下人之面娶你為妻麼?”
賀修筠痴痴望著他,半晌眨了眨眼,眼淚便順著她細細描摹過的雙頰淌下來:“你給我一切……只除了真心實意娶我為妻。”
而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只除了最後這一條。
衛飛卿動了動嘴。
他想說我是真心娶你,我娶你以後也不會再掛念別人,然而最終他卻只是有些疲憊道:“你不是早在提出這願望之時就已經明白麼?”
他的理智確實無比真心,但他的心卻無法不去掛念一個人。他話都快要說出口了,卻發現若當真說了出來那他就是在騙人騙己。
騙的還是他最不想繼續欺騙下去的人。
賀修筠瞭解他所想,神色竟奇異的鎮定下來,慢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