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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暑氣仍盛。
沈裕僅帶了五個侍衛,一路策馬,與唐黛同車的時候甚少。唐黛一直摸不準他出行的目的,但這一路少了唐果兒,她便也輕鬆很多,一路欣賞著車外景緻,樂在其中,遠沒有上次逃亡的疲累。
馬車走走停停,路段漸漸荒涼,到最後唐黛都狐疑了:“王爺,您不是想把小民帶到個荒涼的地兒,一刀斬殺,就地掩埋吧?”
沈裕翹了嘴角,嚴肅點頭:“要不怎麼說你善解人意呢,本王倒是正有此意。”
唐黛歪著頭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靠譜——他若要殺自己,犯不著這麼費事。
馬車一路行進,至半晚時分到一陌生小鎮,沈裕命人在一家客棧歇下來。這客棧說來有些意思,它既不叫龍門客棧也不叫悅來客棧,明明是間客棧,它偏偏取了個名字叫流花客棧,一不小心還以為是青樓。
這客棧的掌櫃是個美豔的寡婦,帶了個十六歲的女兒一起打理著客棧的生意。附近許多人經過此處,繞也會繞道來這裡住店,皆因這母女二人那是頗有些姿色的。
馬車在客棧外停下,唐黛這輩子註定了不是個斯文的人,她也不待侍衛來扶,就咚地一聲自馬車上跳下來,惹得客棧旁邊那個補鞋匠有一眼沒一眼地看。
沈裕牽著她進了客棧,他派頭大,自然便是訂了天字號上房。進得房內方察覺日間騎馬時不知何物勾破了左肩外衫,他看唐黛,唐黛正在桌前準備開飯,見狀也是無奈:“王爺,這個小民是真不會。我們那時候都用縫紉機的!”
好在沈裕也沒指望她會,吃過飯,唐黛在房裡休息,沈裕卻是藉故出了房間。
半夜唐黛睡醒,發現他仍未回房,她本也懶得過問,但此人確實惡劣,莫非他丟下自己跑了?
唐黛披了衣服,推門出來,門外兩個侍衛她並不認得,二人卻也執禮甚恭:“天色已晚,還請主子歇下。”
唐黛見著他們也就放了心,至少這證明沈裕沒溜。她只是象徵性地問了一句:“王爺呢?”
二侍衛對望了一眼,垂首答:“屬下不知。”
唐黛便重又關了門,仍是睡下。地方較為陌生,燭火明亮,她輾轉反側了一陣,總算是重新沉入夢鄉。
待到第二日晨,她醒來時仍不見沈裕。再度推門,侍衛又換了一撥,仍是站得標槍般筆直,見她起來,有人喚了小二打水。唐黛淨面出來,沈裕已經在桌前等著了,唐黛想了半天終於是忍不住——她好奇心一向旺盛的:“王爺昨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