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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他們是一個戰壕的兄弟,還不能有芥蒂,見阿部獵芒不答,蕭遠佞忍不住解釋了一下:“長林,看這情況,這兒守不了多久。一旦沒了兩河屏障,水釜城於他們來說就是一馬平川,實在沒有死守的意義。我已著劉平護送皇上離開,你可願去東岸頂上?待確保皇上離開,我們便棄守這水釜城。”
阿部獵芒:“嗯,好。”
雖然答得敷衍,但蕭遠佞卻並不介意,他抬頭皺眉,看著對岸:“就是不知……他們為何退兵,就算有後招,這都已經上岸了……這一退能有何意義?長林,不瞞你說,我真的有點不安。”
阿部獵芒站在下面微微喘著氣,北岸鳴金他也聽到了,白嵐遺憾到近乎委屈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是有趣,他心裡清楚為什麼北岸突然在形勢大好的時候收兵,但北岸那個礦種或許能和自己的手下說明原因,他卻不行。
隱族帶著大傢伙來襲?說出去誰信?
雖然元以臻已經知道了有隱族的存在,但是蕭若騏顯然沒從聖子燎那兒得知隱族就是前朝遺族,所以沒法樹立足夠的警惕心。
他確實是知情人,可以告訴,但是在他看來,前朝遺族就是因為礦種的禍害才失去了權柄,這個元朝的統治者贏得並不光彩,他作為一個阿部,沒必要站隊。
而作為方長林,奇怪的是,他對於蕭家,對於元朝,並沒有什麼必須效忠的執念。
或許那個叫劉平的說得對,蕭家收養方長林的確有打方家軍的主意,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分到了最大一杯羹,他們沒有對方長林不好,但是他們對待方長林的方式,對不起方長林。
那不是在教育一個忠烈之後,那是在教育一個家奴。
阿部獵芒微微低著頭,掩飾著眼中的冷漠:“無論如何,反正他們已經退了,我這就去東岸。”
蕭遠佞沒從方長林得到任何建議,有些失望,但還是鄭重道:“我沒派你去護送皇上,是有其他計較,絕無害你之心,還望你能夠領會。”
“這個,我真沒領會。”誰料方長林竟然這麼回答。
蕭遠佞愣了一下,本來挺冒犯的話,他卻莫名有些開心,勉強笑了笑道:“事到如今,我便把話說開了吧。實不相瞞,皇族一直怕……忌諱我們幾個武將世家走得太近,之前我們收養了你,已經讓先皇頗為不滿。故而我雖與你同輩,卻不好與你太過親近。我自然是信任你的本事,定能護皇上和我阿姊的周全,但我若交給你這個重任,便顯出我對你的信任,恐皇上會心懷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