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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遺症？”
約翰姆臉色微變。
如果說他現在第一擔心的是藥劑的安全性，那麼第二擔心的，就是服食藥劑後可能出現的後遺症了——而且這種情況往往在秘藥一類非廣譜藥劑上出現，越是稀有昂貴的秘藥出現的機率越大，蓋因它們的煉製方式往往秘而不宣，材料稀有，使得配方無法在廣泛應用後得到不斷改進完善的機會。
“是什麼後遺症？有多嚴重？”約翰姆接連問。
這回連西德尼都不出聲了。
他知道“萬物之歌”這種靈魂秘藥，是因為他的老師多耶夫大師就是一位在製藥鍊金方面有極高造詣的大師，但對於非廣譜藥劑，每一家的秘藥配方都有所不同，對方所擁有的藥劑是什麼配方，他也無法確定，也就別提知道其後遺症了。
“使用者很可能在短期內，會出現精神力無法凝聚的狀況，精神力層次越高，這種機率出現的可能性越大。”安格斯答道。
約翰姆眉頭大皺，“那麼，您知道這種後遺症持續的時間，一般是多久嗎？”
“短則十天不到，但據說，也曾有一位師服用後，有大半年無法凝聚精神力施法的情況出現。”安格斯答道。
約翰姆眉頭深皺，眉峰間褶皺出一個深深的“川”形，眼底閃過一絲疑慮。
他並不清楚安格斯的來歷身份，只覺得這個青年對這種秘藥的使用歷史都如數家珍，怎麼看都像早有準備，內心的懷疑又不禁升起——或許這種藥劑本身，就是一個陷阱，那所謂的後遺症，聽起來相當不妙。一個法師失去凝聚法術的能力，猶如一隻沒有防禦的羔羊，旁人再怎麼精細保護，終究比不上自己的力量。
至少，約翰姆無法想象自己在戰場上失去常年苦修而來的鬥氣，會是怎樣的情形，而以他的追隨物件現在真正露出的真容，帝都對失去法術保護的她而言，危險程度或許並不比繳械計程車兵被丟到戰場上低。
約翰姆回頭看一眼在氈毯上彷彿陷入深眠的少女，即使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她依舊美麗得令人心旌神馳，令人忍不住想象等她醒來，睜開那雙幽邃深靜的烏眸時。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約翰姆沒有繼續深想下去，林安和他的關係，註定他不能對少女有絲毫褻瀆之心，但無形之間，他已經開始從心理上完全接受和適應追隨者的身份。林安的真容是一個催化劑，那種普遍存在於人心中的對世界極致美麗的呵護心理，令約翰姆徹底完成了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