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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出生後的命運竟也由不得自己。
“紅姨,我來洗吧。”在此處,紅纓是她的遠房親戚,只能喊她紅姨。
她不讓蔚音瑕插手,連連擺手,把蔚音瑕推開。比了個手勢,又指了指河邊和屋門,提醒她來洗衣服的人會越來越多,要她趕快回屋去。
拗不過。
蔚音瑕折回,一隻腳踏進門,恰巧撞上了來尋人的安鏡。額頭碰到了安鏡的鼻子。
安鏡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又抬手揉了揉蔚音瑕的額頭:“河水冷,讓紅姨別洗了,我帶的錢還有,夠買好幾件新的了。”
蔚音瑕搖頭:“老城區沒有適合你的衣服。”
回屋的蔚音瑕將上次她受傷,安鏡給她披上的西服外套從櫃子裡取出來:“你的衣服,洗過了。”
安鏡接住,正想穿,蔚音瑕把衣服拿了回來,雙手抖開,從右至左幫她穿上。
外套一穿好,安鏡捉住蔚音瑕的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蔚音瑕今日穿的,是一件樸素的灰色格子紋路的長袖旗袍。脖子上那條細小的傷,幾乎看不出傷痕了。
安鏡想看的,是她胳膊上的那道傷口。
僅猶豫了片刻,蔚音瑕低低地應了聲“好”,背過身開始解盤扣。
她將光裸的右肩呈現在安鏡眼前,稍微側身讓安鏡能看到臂膀上醜陋的暗紅色的疤痕。
那道疤,是那麼的突兀醒目,與周圍白玉般的肌膚格格不入。
安鏡屏住呼吸,指尖輕觸:“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用最好的藥把它從你的身上去掉。”
疤痕所在的位置,夏季穿旗袍就會露出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樣一道刀傷可謂“猙獰”,會遭人議論,甚至遭男人嫌棄。
“無事。若這具身體因為這道疤而喪失了價值,那不是正好解脫嗎?”蔚音瑕搖了搖頭,拉好領口一一扣上。
而後,她又坐到梳妝檯前,將昨天戴過的頭紗和用在臉上扮醜的東西貼好,對陰沉著臉的安鏡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來回大概一個小時。”
“這麼久。去做什麼?我陪你去。”
“不用。你待著養傷。”
“小傷,無礙。這老城區魚龍混雜的,你一個小姑娘,我不放心。”
“鏡老闆,你才是傷員。別讓我擔心才是。”
於是蔚音瑕還是撇下安鏡,自己走了。沒走出幾百米,就有一輛腳踏車停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