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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可以辟穀,大多數修士若不是到了洗髓的關鍵時刻,或是刻意修行絕情斷欲之類的功法,大多數還是會保留凡人時期的習慣.
嚴爭鳴點點頭,心裡有言語無數,對著程潛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悶頭喝酒.
程潛淺淺地啜了一口杯中酒------說是酒,其實酒味已經被糖水衝得不剩什麼了,一股濃烈的甜直衝眉心,程潛一時間有些不適應,抿抿嘴,又將杯子放下了,好半晌嘴裡的甜味才少許散開,似乎喚醒了他塵封得鏽住的感官.
自胸口往下,一股暖流直衝入心脈,程潛微微顫抖了一下,體會到了某種久違的做人滋味.
嚴爭鳴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小潛,你這麼嚴行克己,也是為了修長生、向天道麼?"程潛不知這話從何而起,頓了一下,答道:"沒想過."嚴爭鳴側頭看著他.
程潛道:"師父以前說,飛昇或是死了,並沒有什麼不同,我當時不明白,現在想想,確實也一樣都是塵緣了斷、後會無期,天道那麼狹隘,挖空心思地幹什麼呢?不如好好活著,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好."嚴爭鳴輕聲問道:"和我......們一直在一起麼?"
"不然呢?"程潛似乎真是多年沒有碰過人間煙火,一口淡得不能再淡的"桂花酒"都能讓他暖和起來,他突然隔著桌子伸手抓住了嚴爭鳴的手腕,低聲道,"師兄,我知道你的難處."嚴爭鳴手一哆嗦,酒險些灑出來,整個人當場僵了半邊,好一會,才頗有些彆扭地掙開程潛的手,抱怨道:"這麼大人了,少動手動腳的."許是糖水的作用,嚴爭鳴一直微微蹙著的眉間終於開啟了些,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好好的,我就說不上有什麼難處------特別是你."程潛指尖擦著酒杯杯壁,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個什麼?"嚴爭鳴失笑,搖搖頭,低頭拈起一塊程潛帶來的點心,他心裡七上八下的焦躁忽然褪去了一些,感覺這樣好像也沒什麼,反正小潛又不會走,將來會一直天南海北地跟著他四處流竄,一起尋找回扶搖山的契機,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呢?
嚴爭鳴煩悶了幾天的心緒沉澱了下來,他伸手一捻點心的硬殼,故態重萌道:"喂,你這窮酸,拿幾文錢買的點心?硬得能砸腦殼了,這玩意是給人吃的麼?"程潛笑道:"愛吃不吃,多事精."
說完,他端起酒杯,將那一杯摻了點酒的糖水一飲而盡了.
這酒剛滾到喉嚨,程潛就察覺到不對勁,可惜後悔也吐不出來了,嚴爭鳴還來得及回話,就見程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