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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後他還是下了------因為旅途漫長,至今仍與人交流困難的小師妹憋不住,在他車裡尿了一泡.
為此,直到後半宿,嚴爭鳴的臉色都是青黑的.
這一大片茅屋群有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名字,就叫做"破客棧".
破客棧門口貼了兩行字,左門框寫著"三文一宿",右門框寫著"愛住不住",門上畫著個青面獠牙的怪獸,也沒有夥計迎來送往,拽得二五八萬一樣.
師父敲了半柱香時間的門,主人家才露面,只見那是個身高八尺有餘的大漢,形象簡直像個鐵打的小山------橫豎近乎一樣寬!
他鬚髮怒豎,面如銅盆,一張厚嘴唇,兩邊嘴角倒掛,活脫脫是個討債的面貌.
此君一出門,李筠的馬都驚了,"嘰嘹嘹"地倒著小碎步往後退了一丈來遠,險些一屁股撞在嚴爭鳴的車上,一張馬臉上佈滿了驚駭.
師父卻謙和熟稔地抱拳,笑道:"溫雅兄,好久不見."一干徒弟與道童們都感覺以後再難直視"溫"與"雅"這倆字了.
那"鐵塔"開門時一臉不耐煩,及至看清了木椿真人,面色才稍緩了些,嘟囔了一句:"小椿,你怎麼來了?"程潛猝不及防地聽了這嚇人的稱呼,整個人一晃,差點從馬背上一頭栽下去,身上火速躥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進來吧,"溫雅瞄了一眼嚴少爺那威風凜凜的車隊,皺了皺眉,"你來就來了,怎麼拖家帶口的,這是去送親?"李筠程潛與韓淵三人一同竊笑著望向嚴爭鳴,嚴爭鳴拿出他的新佩劍,獰笑著在李筠那匹膽小如鼠的馬屁股上狠抽了一下,李筠的馬頓時變成飛馬,前腿高高抬起,歇斯底里地向前蹦了幾下,將破客棧門前群雞攪合得向陽而騰起,連肥豬也跟著哼哼而鳴.
嚴爭鳴踩著風蕭蕭兮,趾高氣揚地走進他這輩子住過的最破的茅草房,心裡是一片前途無亮的悽惶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