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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爭鳴險些把腿坐麻了,這才確定自己聽不出什麼了,他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從來路輕手輕腳地遛回去了.
六月火爐似的天氣,他手心出了一把冰冷的冷汗.
嚴爭鳴離開師父的茅屋,徑直闖進了程潛那,天色已晚,程潛本來已經睡下了,又活生生地被嚴爭鳴從被子裡拖了出來.
程潛無故被人打擾睡眠,一臉山雨欲來地盯著嚴爭鳴,似乎正醞釀著要撓花他的臉.
嚴爭鳴卻全然沒看見他的臉色,將程潛床頭的衣服拿起來,一股腦地扔在他臉上,肅然道:"穿上,跟我走."嚴爭鳴眉頭緊鎖,焦躁地在程潛屋裡打轉,整個人幾乎有些魂不守舍,既沒有注意到程潛床頭那件衣服是今天剛穿過的,也沒有藉機指摘一下他腰帶處鹹菜乾一樣的一打褶皺,只是心事重重地一個勁地催程潛.
憑藉這個細節,程潛斷定他有事,而且至少在嚴爭鳴本人眼裡看來,這個事可能還有點嚴重.他草草披上件外袍,連頭也沒來得及梳,就披頭散髮地就被嚴爭鳴拽走了,去了李筠和韓淵那.
韓淵沒找著,自從下了山,他就成了一匹脫韁的馬,又不知道去哪野了.
李筠卻還沒睡,仍在油燈下用功,見他二人聯袂而來,先是十分詫異,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嚴爭鳴脖子上的蟬翼上,有點疑惑地問道:"大師兄......這是剛聽完誰的牆角嗎?"嚴爭鳴放棄了尋找韓淵,他也沒有多扯皮,坐下來將一個瓷杯子從裡到外地擦了七八遍,同時,有些心不在焉地將方才在師父那聽來的話說了一遍.
李筠和程潛對視了一眼,程潛接過嚴爭鳴手中被擦掉了一層釉的瓷碗,倒了一杯不知放了多久的涼茶給他,嚴爭鳴無知無覺地接過去喝了.
李筠皺皺眉,問道:"大師兄,你難道......是知道'故人'的?"李筠其實心很細,只是太貪玩,耽於旁門左道,不大專心而已,嚴爭鳴低頭盯著杯子裡的涼水看了片刻,承認了:"不錯."程潛十分肯定地接道:"那我知道了,肯定是個魔修."嚴爭鳴:"你怎麼知道?"
程潛其實早就覺得不對勁了------跟著師父誦經的時間長了,他注意到,儘管師父時常胡說八道,不同的經文裡經常有自相矛盾的東西,但"大道無形""順乎天理自然"的內容卻是貫穿始終的.
無形自然也就無是非,萬物殊途同歸,程潛入門這麼久,沒聽見師父說過一句魔修、妖修之類有什麼不妥的.
對這些深惡痛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