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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骨血裡的無力感。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補償自己幼年時代的無力感,那使得他變得時時處心積慮、機關算盡,甚至到了極致,就做到了謀殺的地步。
可那些東西就像一個張大了嘴的黑洞,只會讓人越來越深,哪怕他最後成為一個連環殺手,也永遠都無法彌補自己的心。
好在,那場無望的暗戀隨即成了他的新的精神支柱,回想起來,魏之遠可以為了大哥無數次地敲響無數個人的門,然而只此一次,至他挑明瞭一切,被打碎最後一絲幻想的時候,那根支柱就塌了。
自古華山一條路,而他就走在這條越來越窄的路上,死不停步,死不回頭,哪怕前面是懸崖,他也會一路走下去,直到摔個粉身碎骨。
……好像這樣他就能安慰自己說,自己是一個強者了。
就在這時,一片車燈打過來,魏之遠以為是公交來了,一抬頭,卻看見了魏謙的車。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提線木偶一樣僵立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拘謹。
魏謙拉下車窗,對他做了個“上車”的手勢。
魏之遠猶豫了一下,坐進了副駕駛,偏頭看了看魏謙冷漠的側臉,試探地問:“是熊哥通知你的嗎?”
魏謙簡短地應了一聲:“嗯。”
就再沒了下文。
他不想說話,魏之遠看得出來。
他肯半夜開車穿越大半個城區來接自己,卻不願意和自己多說兩句話。
魏之遠靠在座椅背上,週而復始的無力感漫過了他全身,他想,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第二天,魏謙沒去公司,開車送魏之遠去機場。
魏謙替他拎了一個箱子,一路沉默地把魏之遠送到了海關口,把箱子豎在地上放好,難得正眼看了魏之遠一眼,跟他說了一句話:“走吧。”
說完,他就好像擺脫一個沉重的包袱,轉身就走,似乎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魏之遠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哥,你能……能讓我抱一下嗎?”
魏謙垂下眼,目光落在掐在自己胳膊上那隻近乎痙攣的手上,然後他緩緩地伸出手,把魏之遠的手扒拉了下去,就這麼一聲沒吭地轉身走了。
他就是這麼的鐵石心腸,只要是拒絕,就連一絲迴轉的餘地都沒有。
當魏之遠獨自走過海關的時候,他似乎覺得整個國門都在自己身後關閉了,難以言喻的孤獨從光可鑑人的地磚上反射出來,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