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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
兩人爭執的聲音傳到那頭時變得不再清晰。
伊萊斯常睫低垂,盯著她的發頂,道:“是你自找的。”
“我們這樣的家庭,你這樣的身份,不該跟她在一起。”他擰著眉:“趁早斷了對你們都有好處。”
烏涅塔沉默,從他這個角度能看見她因為緊張鼻尖冒出的細小汗珠,和被咬住又鬆開的下唇。
原本是紙一樣蒼白的顏色,松嘴後飽滿的唇瓣像充盈著汁液的玫瑰花瓣,上面重重地楔著牙印。
她看似平靜,伊萊斯從此卻能一窺她壓抑著的激烈情緒。
垂在身側攥成拳頭的手一鬆,烏涅塔整個人洩了氣一般抬頭看他,問道:“你就非要這樣嗎。”
漂亮的人掉眼淚也是好看的。
她眼睛通紅,看上去十分可憐。
伊萊斯看了更堵心,勉強維持著冷臉:“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人是誰?反正不是我。”
他也學會了陰陽怪氣。
“家庭?身份?”烏涅塔的指甲掐進他肉裡,厲聲反問:“從你還沒回來起,就處心積慮想讓我滾蛋。”
這並不是外人能聽到的話,兩人湊在一起,無限貼近。
烏涅塔用氣音質問他,顯得不太有氣勢。
“就連住到家裡來打算聯姻的人,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不知道這個狗屁身份有什麼可自豪的。”她說:“你父親把我當做不能示人的金絲雀,你又讓我當你的假妹妹。”
“而你,你甚至比你父親更不堪。”說到動情處,她憤怒喘氣:“到了你看不上眼的人面前,我這個令你覺得丟臉的身份,又成了你攻訐別人的武器。”
“就因為對方曾經身份低賤。”
她哭時如雨後薔薇,看起來十分脆弱卻有種被摧折後的堅韌。
“你難道就見不得我開心嗎。”
伊萊斯沒話說了,她要是一味強硬抗爭,他或許會藉機趁著怒氣毀掉一切。
偏偏流眼淚對她來說像呼吸一樣簡單。
他胸口起伏,扭頭不肯看她,生硬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太習慣。”
伊萊斯另一隻手捂住聽筒,掌心感受到傳來的細微震動,儘管尤利婭的聲音被他堵得死死的,他仍覺得煩躁。
“對,你只是對我充滿了傲慢和偏見,我為了錢,你覺得我和你生母一樣品德敗壞。”
“而現在,你又覺得我侮辱了這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