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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涅塔按住她的肩膀,起身走到他面前,拽著他的衣領把人往外拖。
他扶著牆,站立不穩,抬手製止正準備上前的保鏢,看向她:“你不是想要錢嗎,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
“你回家,收手別再騙了。”
伊萊斯還在說,烏涅塔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往牆上砸。
“是嗎。”她說:“你高抬貴手,我是不是要謝謝你?”
“這麼多次了,你還沒學乖嗎?一邊叫著母親,希望能被注視,卻只會用些威脅人的低階手段,你難道不知道親情是要靠感情維繫的嗎。”
牆皮剝落的牆壁印滿斑駁的血痕。
溫熱的鮮血從腦袋上流下來,滴進眼睛裡蜇得生疼,半睜著眼,把那份檔案抱在懷裡,他自暴自棄地說道:“你又沒教過我。”
他聲音嘶啞,從親生母親和繼母那裡學到的就是打壓和掠奪。
伊萊斯並不認為繼母是能好好商量的型別,否則他也不會頻繁住進治療艙。
威脅是兩人相處時最常用的手段和互動方式。
烏涅塔扔垃圾一樣把人扔開,朝走到門邊的媽媽低聲說:“不用擔心。”
她:“我是怕你受傷。”
烏涅塔輕笑:“我這幾天抽空換了個機械臂,牆砸爛了我都不會有事。”
幫她把手上沾到的血擦乾淨,母女倆的氣氛稍稍緩和。
伊萊斯從她們的相處中,嗅到些她為什麼會養成這種性格的蛛絲馬跡。
“你又沒有教過我。”他抓住烏涅塔的腳踝,執拗地說道。
“我可以改。”
伊萊斯說:“你教我啊。”
烏涅塔一愣,把人踢開:“滾開。”
……
黑暗中,伊萊斯抱著腿蜷在沙發上,盯著對面緊閉的房門。
埃克特在餐廳旁支了張簡易的床,他從小就是這麼睡的,把被子蓋好,猶豫道:“你的傷真的不用處理一下嗎。”
知道他還有用處,埃克特怕人真的死了,猶豫再三還是把他放進來了。
“死不了。”伊萊斯語氣低迷。
頭上的傷早就結痂了。
腦子裡一片茫然,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訓練成戾氣全無的家犬了。
換了個姿勢,眨眨乾澀的眼,試圖尋找威脅以外的有效手段。
快被他盯出洞來的門板後面,母女倆久違的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