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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他提起一盞被玻璃罩住的燈,邊打量我,邊問:“兄臺,從何而來?”
這口音可真是不給我裝瘋賣傻的機會。我回:“聽你口音,三門書院的?”
他抿了抿嘴,睜大滾圓但暗淡的眼睛望著我,似是不敢置信,有人能這麼快識破他的身份。
他不說話,我也與他僵持著,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道:“嗯……嗯……我……我……”
我挪到牆邊靠著,打斷他:“有沒有藥?腳通了個洞。”
他看向我受傷慘重的腳,驚慌失措道:“有的有的,兄臺稍等。”他慌張地轉過身,在揹包裡翻找藥品,我掏出石頭,在手中顛了一下,瞅準目標砸過去。
他暈倒前,撐著最後的意識,側過頭問:“為什麼?”
見他不甘地閉上眼,我扔掉石頭,爬過去把他的頭從揹包上推開。不想揹包是新式的,需要瞳孔識別。
“門道真多。”我吐槽道,又轉身扒開他的眼皮。
包裡能勉強拿來打架的物什沒幾個,但藥品十分齊全。
我猜想這人是某個團隊裡的醫生,又想失去醫生的團隊就是失去最有力的後勤保障,然而現在他一個人在這裡求生,要麼是他的團隊遭遇了難以抵抗的攻擊,他被迫掉隊,要麼就是他的團隊已經全軍覆沒。
我擠掉傷口中的汙血,又用碘伏消毒。包裡的暗袋被我翻了出來,裡面放的正是三門書院的特製藥——祭紅散。
“抱歉了,兄臺,這藥就當你砸我腦袋的賠禮了。”我道。
祭紅散能治各種傷口,藥到病除,不留疤痕,唯一的缺點就是貴。我撒了一些在腳上,傷口疼了一陣便不疼了,於是又撒了一些在頭上。最後瓷瓶裡還剩一點,我好心地幫他處理了後腦勺上的傷。
做完這一切,我打算離開,冥冥之中,我看了眼那盞被踢倒的燈——發黃模糊的燈罩中,燭光搖曳,長明不熄。
我爬過去扶起燈罩,一摸便知道這是盞羊角燈,而且絕不會是現代工廠仿製的。
三門書院背後的無岐山中藏品無數,有一盞羊角燈並不出奇,出奇的是它被人帶進這裡。如果僅僅是為了照明,用羊角燈也太大材小用了,它一定有它不得不來這裡的原因。
我看向燈旁,男人面容憔悴,兩頰凹陷得厲害,全然沒了三門書院仙風道骨的氣派。我摸出醒油精,點在他的人中和太陽穴上,他皺起眉頭,兩道清淚緩緩流下。
“醒了就別裝睡,這裡可不缺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