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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枝的失控,抿緊了唇,臉上緊繃,黑色眸子亦如黑夜般亮沉。
他的確沒有殺褚淮序,可他也是因他而死。
他抬手奪過了薄枝手中的槍,緩緩走至她身前,垂眸看她。
薄枝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心中的情感中,眼中淚水已經成串的墜落下來,木頭一般一動不動。
裴懷瑾輕抬起手,給她拭去一側的淚水,緊抿的唇待了許久,終於與她說道:“你兄長。。。。。。”
“他是自戕。”
聲音如空山響聲般傳進了薄枝耳中。
她頓了良久,眼中才似有了動靜,她滯澀般地緩緩轉動頭顱,一隻手猛然握上他給她拭淚的手臂,怔怔道:“你說什麼?”
裴懷瑾目光未從她臉上移開,喉嚨有些沙啞,“他。。。。。。”
他話未說完,便見薄枝如同今日在殿前一般,再次昏了過去,無聲無息般鼓他心跳。
沉寂的屋內,燭光倩影,唯有地上男人環抱著懷中女子,看著她臉頰的淚水,垂頭親了親她的額心。
裴懷瑾被抓
薄枝並未感受到那略帶冰涼的一吻,而是陷入了無盡的夢魘。
夢中又是那巍峨皇宮中的歡聲笑語,伴隨著絲絲縷縷的香甜氣息,她兀自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會消失,夢的盡頭依舊是站在城牆上的兄長被一箭穿透胸前,她也依舊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箭矢穿過她透明的身體。
只是這次,她轉身回頭望去,城牆上的兄長似乎眼睛落向了虛空,他看到了她,臉上流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彷彿是要與她道別。
夢外,榻上的薄枝閉合的眼角沁出一滴晶瑩,室內昏暗,燭火已滅,香爐中是男人離開前特意燃起的安魂香。
這夜裴懷瑾並未回寢院,而是獨自坐在了書房,徹夜未眠,直至坐到天亮。
彼時,皇宮因一切雜亂事項,無人能睡安穩覺,蕭景逸天微亮,便去了太后宮裡,和商事宜。
蕭宏禮死了,剩餘的一眾皇子之中,大公主早已下嫁,其他的皇子尚且年幼,唯有蕭景逸能擔大事。
在群臣的力爭之下,皇宮的事務全都堆在了他的案頭。
太后宮內,蕭景逸請安後落座。
“皇祖母,您是不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蕭景逸看著郎太后問道。
屋內碳爐已經燃起,暖意十足,郎太后睜開假寐的眼睛,看向她這位聰慧的孫兒,唇角輕輕勾起,道:“知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