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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離開了七年的地方。
當他的腳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他驚訝於自己內心的平和,他發現自己多年來很牴觸回到這裡是因為某個人。當他想起這個人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裡時,他又覺得這裡或許就是他的歸宿了。
兜兜轉轉,原來起點和終點是同一個地方。
岑林躺在好哥們家的沙發上,一時間弄不明白他回到這裡是想要證明他已經不把當年的事當做事了,還是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最後他給了自己一個勉強能接受的結果:爺爺在這裡,他不可能每年都有時間回來掃墓,如果離得近就方便了許多。
既然那個人說她不會待在雲城了,那就沒理由再碰見她。那人從前嘴裡就沒幾句真的,如果連這句話都是假的,岑林簡直弄不清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了。
剛才吃飯時韓勳提起謝子夕的時候,他並不是完全沒有反應,只是經過時間的漂白,再濃重的色彩也會變得黯淡,再激烈的情感也會逐漸平息,最開始錐心刺骨的恨和痛苦只是成為了心裡一根不鬆不緊的弦,稍一撩撥就會牽著肺腑一絲絲地疼,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岑林平躺著直視著天花板,樓下路過的車偶爾會把車燈發出的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從這裡掃過,稍縱即逝,就像他總也抓不住的無數個能夠扭轉一切的瞬間。
他嘆了口氣。
原來他是個這麼沒用的人啊。
韓勳偵辦的案子還有後續工作,第二天一早就去市局了。岑林起得稍晚些,沒跟他碰上,出門隨便買了點東西充當早餐就奔著鑫華去了。
鑫華在國內算是規模比較大的雜誌社,最近幾年在轉型做電子刊物,紙媒的發行量相對較少,但它在業界依然很有分量,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跟段盛陽合作。
此時鑫華旗下星火雜誌的編輯部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然而員工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為了自己的工資老老實實坐在工位上幹活,而是把段盛陽堵在了責任編輯辦公室門口,不問清楚不放人進去。
“原先那畫師可是不差的,新來的這個行不行啊?”
“是男是女?好看嗎?”
“人好相處嗎?會不會拖稿啊?”
“聽說跟你是校友,你以前怎麼沒跟我們提過這個人啊?”
……
段盛陽一大早頂著還沒睡醒的腦袋來到雜誌社,眼圈還沒來得及消,就見這些個八卦人員一個搶著一個連珠炮似的轟炸他,還沒散的起床氣險些把他天靈蓋衝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