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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夕發了狠一般衝過去,飛起一腳將易拉罐狠狠踢開,易拉罐撞在街邊的牆上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景薏想要將一切都告訴謝子夕的想法被暫時壓下。
過了幾個月,謝子夕和岑林分手了。那天晚上也是景薏陪著謝子夕。謝子夕掛掉電話後,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窗外,隨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去了廚房,說是要倒水。
景薏還在驚訝謝子夕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能堅持著不倒下,緊接著就聽見廚房裡轉來杯子打破的聲音。景薏衝進廚房後看見謝子夕坐在杯子的碎片前,手上被迸濺的玻璃碎片劃開了一道口子,往下蜿蜒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謝子夕坐在地上的身影顫了一下,又顫了一下,然後一邊顫抖著,一邊彎下了脊背,直到剛才還十分筆直的脊背。
景薏陪她一起坐在地上,將她輕輕抱在懷裡。她看了看謝子夕的眼睛,裡面沒有淚水,只有死水般的眼瞳,倒映著她的臉,卻根本沒在看她。
“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景薏問,“你這種鋸嘴葫蘆在偶像劇裡面是要被罵的,而且你差那點電話費嗎?”
謝子夕閉了閉眼說:“我怕多講一秒,我就捨不得了,以後日日夜夜要面對把他拖住的愧疚和現實的拷問,最後沒法收場。”
謝子夕停頓了一下,聲音更低了些:“阿薏,我好像一直都在拋棄重要的人,從前是你,現在是岑林。”
這話戳中了景薏心裡對謝子夕最軟的地方,她知道謝子夕那時離開她是迫不得已,後來兩人也沒再提過,她以為謝子夕早就不在意了,原來她這麼多年還是記得。從此謝子夕的心裡不僅要沉重地掛著好朋友,還要掛著哥哥和她最愛的人。
景薏怎麼能忍心在她千斤重的擔子上再加上哪怕是一根稻草呢?
於是這個秘密,再也不會對謝子夕開啟了。
她一步步按照自己的構想,以省略號為筆名,寫出了自己的處女作《噬心》,她把自己的一部分當成了書中那個未來一團亂麻的女孩,順利畢業做了編劇,切實地觸控到了夢想成真的喜悅。
在她參與編劇的第一部電影上映的那年,她收到了孫閔皓的告白,他們在冗長的黑暗裡走了許久,只有對方可以分享秘密,可以不用任何謊言粉飾太平,可以一起下地獄。在景薏的心目中,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伴侶了,儘管謝子夕敏銳地覺得他並不是能帶給她平安的人,但時至今日,平安已經不是她為自己所求的東西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