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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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玉佩,尊駕可還記得?”他話音未落,呂雉在車內大喊:“我從來沒有什麼玉佩,人言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此話當真有道理!”審食其當即抽出佩劍:“你這廝若是不通禮數,某家也略識些功夫。”
呂雉從未受此大辱,將一柄短劍擲在審食其腳下,隔著車簾說道:“你這刁奴,勾連賊人,汙我名聲。你自裁吧!”
審食其氣焰全無,轉身對著馬車磕頭不止:“螻蟻尚且偷生,請主人饒了小人吧!”呂雉不應聲,劉季說道:“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此事就此翻篇。”
最終六禮具備,二人成婚。
秦時婚姻在黃昏舉行,新人著玄薰二色袍服,酹酒做食饋告雙方祖先,然後邀請各自相熟的親友四鄰,分食祭奠的酒水食物,是為禮成。新人即可啟程往自己的新家安住。
上古民風豁達,成親的男女都被視作獨立的個體,是以呂母心中雖有萬般不滿卻也無法藉著兒女婚嫁的由頭大哭大鬧,作鬧一番還贏得個慈母的名頭。她只是在觀眾席上默默觀禮,隨後以身體不適為由回了自己的臥室,不肯見人也不願說話。
婚宴散去,眾人紛紛前來與新人祝福。呂公上前時,呂雉環顧四周,驚訝不已:“如何不見母親?”“她身體不適,先行回去了。你的物資為父已命人送至新宅,帶兩個貼身的婢女過去吧,其餘的丫鬟家丁由你夫婿自行採買。”
呂公見劉季走了過來,立刻提高了聲調:“為婦人者,當以丈夫為先。你從此應當柔和,溫順,謙恭,克己。”見劉季端著酒具走遠了,又拍了拍女兒的手,“適才說的是場面話,你不必放在心上。”呂雉忍俊不禁,最終帶著聽霜和踏月走了,審食其偏要跟上,也隨他去了。
新婚三日後,劉季呼朋引伴來新宅做客,宴上賓主盡歡。
酒酣耳熱之際,眾人起鬨:“煩請新婦來見。”呂雉躲在屏風後面不肯見人,劉季笑言:“新婦畏生。”眾人遂作罷。
有個朋友和他是舊年相識,從魏地趕來賀他新婚,宴席結束後,劉季邀他在家住下。兩人在新宅裡閒庭信步,客人瞥見杏花樹下一對錦衣華服的少年男女,女子盪鞦韆,男子立在一旁推鞦韆,兩人舉止親暱,旁若無人。
客人沒有注意到劉季臉色不悅,讚歎道:“般配般配,真乃一對璧人也。”劉季三言兩語把客人打發走,抬腳衝上前去,將審食其摜倒在地:“你這刁奴,安敢放肆!”
審食其趴在地上,髮絲凌亂,抬起臉來,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可憐巴巴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