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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邊的樹,還是要進來陪我?”他把門徹底推開,呂雉不進反退,她身子微微前傾,慫著肩膀,小幅度地揮著雙手和雙臂,發出笛蕭般的嗚咽悲鳴。
她戴著帷帽,遮住了她的淚眼婆娑,她立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個蒙面的舞姬,用舞蹈來表達悲泣,還自帶音效。
劉季冷眼欣賞了幾分鐘,終究還是把她拉進了懷裡。她撲進他懷裡的那一刻,他的心又鮮活了起來。“眼睛都哭腫了吧,過來擦一擦臉。”他拉著她走近盥洗臺,正要伸手去揭她臉上的紗,她抓住他的手,搖頭。
“為夫閉上眼睛,夫人可以揭開帷帽了。”劉季閉上了眼睛。呂雉扯過一條布帛,矇住了他的眼,繼而取下了頭上的帷帽。她嘴角含笑,淚痕未乾,眼睛裡有淚光,所以格外明亮,有種妖異破碎的美。
劉季蒙上了眼睛,他的嘴巴在笑。呂雉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吻。不料對方將她攔腰抱起,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讓她尖叫出聲。
夜風透過窗欞,吹皺層層帷幔,這是一個溫柔的良夜。
“夫人。”
“唔。”
“夫人白天何故生氣?”
“哼!”夫人翻了個身,不理他。
“為夫且猜一猜,可是哥哥今日欺負你了?”
“哥哥只是嘴笨,他心腸不壞。”想到呂澤今天說得一番話,呂雉憋住笑,向劉季解釋。
劉季從背後環抱著她:“那就是昨日,夫人醋意未消,指桑罵槐。”呂雉被他說中了心事,臉上發燙,一時間無處躲藏,只能把臉蒙在枕頭裡。
“夫人好大的醋意!”劉季扳過她的肩膀,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她閉上眼睛,微紅的眼眶,淚痕猶在。他的指腹輕輕掃過她的眼皮,在她顫抖不已的眼瞼印上滾燙的吻。
“老貨是誰,雜種又是誰,夫人好好解釋清楚。”劉季見她不勝羞怯的模樣,頑心大起。她越是害羞,劉季越是要逗她,越是逼問,她就越是害羞。
他的話語酥酥麻麻,順著耳孔直往天靈蓋鑽。羞憤難耐之際,她抓住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此事是為夫有錯在先,”劉季從被窩裡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窗外的星空指了指,“為夫對天發誓,從今往後,只有你一人,也只愛你一人,別的女人我看也不會多看一眼。”
“真的?”她緊閉的雙目遽然睜開,雀躍之情溢於言表。
“真的,我拿自己的命來發誓,若是有別的女人,有一個,折壽一年。”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