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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盈摟住樊噲的脖子,說道:“盈兒最喜歡大哥哥了,大哥哥人美心善,不像耶耶,大壞蛋。”
劉邦氣得要突發腦溢血了,蕭何見劉盈又要張嘴,連忙向他遞了個眼色:“殿下慎言。”語畢,引劉邦和眾人進宮。
是時,呂氏全傢俱在櫟陽城中,除了呂雉本人。劉邦回到櫟陽宮中,大宴賓客。
呂澤性子安靜內斂,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呂釋之則頻頻離席,舉著酒爵給張良陳平和樊噲三人輪番敬酒。
太子的舅舅,王后的兄長親自給自己勸酒,張良激動得無以復加,一杯接一杯地狂飲。同為謀士,陳平就老練多了,他舌綻蓮花,哄得呂釋之合不攏嘴。樊噲頭腦簡單,親熱地拉住呂釋之的手,推心置腹的樣子彷彿親兄弟一般。
劉邦一臉讚許地看著呂釋之拉攏他的心腹,他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劉盈年幼,是以默許呂氏兄弟與臣子交好。
就憑呂釋之那點三腳貓的手段,換了別的帝王,早就以勾連外臣的罪名滿門抄斬了。
然而在劉邦時代,君臣們似乎預設了呂后家族享有特權,也紛紛以和呂氏兄弟交好為榮。儘管在此前並沒有外戚這個概念,此後再無外戚享受過凌駕於皇權之上的快樂。
是夜,明月高懸,銀河如練。劉邦忽然起身,就著月色攬鏡自照。
張良睡眠淺,謀士的職責是為主公出謀劃策,能睡得好才怪。
就在劉邦傷春悲秋之際,張良突然在背後問道:“漢王何故嘆息?”劉邦手一抖,險些跌了銅鏡。故而問道:“夜深人靜,先生何故驚醒?”
“大王不睡,子房也睡不著。”張良自背後抱住劉邦的腰,一臉眷戀看著他,鏡中兩個人的臉緊緊貼在一起。
劉邦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感慨:“歲月如梭,時不我待。”張良沒有說話,只是拿臉在劉邦的脖子上蹭了蹭。
良久,劉邦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寡人老了。”他的聲音裡帶著落寞和哀傷。此時若是陳平在場,一定會說:“大王龍精虎猛,年輕得很。”若是王陵,會說:“人生不過百年,生老病死又何懼哉?”
張良取過一管橫笛,信自演奏。劉邦側耳傾聽,是三閭大夫的《離騷》,故歌而和之:“汨餘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朝搴阰之木蘭兮,夕攬舟之宿莽。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此度?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屈原發自內心地愛戴著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