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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我們說說後面要經過哪裡麼?”馮妙嫦儘量自然道。
接了她的眼神,忍冬過去將車門拉到兩邊,又給遮門的帳幔挽起來。
不止是七爺的馬,就西嶺幾個的馬也很通人性,用著拉車太省力,西嶺和玄五歪在車駕上想睡就睡,都是馬兒自己往前跑。
這會兒馮妙嫦問事兒,西嶺直接轉過身面對車廂坐了。
“這會兒剛出了翊州府進了雍平府,我們原先是打算走鳳祥,隴興,秦州,會澤這一趟的。”
見馮妙嫦蹙眉,他才又說,“我們七爺說了,雖只收了馮娘子苦主的價兒,我們該做的也不能省了,後面就不走鳳翔了,寧可繞遠些,等出了雍平府,我們就往原安去,經豐德,慶平,再進會澤。如此馮娘子就不必擔驚受怕了。”
明知道西嶺就是睜眼瞎說,他們必是原來就準備走的第二條路線。
馮妙嫦也只能當是真的,“還請代為謝過七爺。”
“我們七爺最是古道熱腸,些許小事,馮娘子不必掛在心上。”西嶺擺手道。
馮妙嫦就是個梗直的,實在附和不了他的睜眼說瞎話,只好低下頭假裝撫平衣袖上不存在的褶子。
“還是要謝的。”
西嶺起了談興,也不介意。
“唉,馮娘子可能不知,我們七爺打小的弱症,不能著涼不能受累的,但凡不注意些,起個咳是輕的,發幾天熱那都是家常便飯。
上回救了馮娘子回去,當晚上就起了熱,那滾燙的都能烙餅的熱啊,連熱了三天才慢慢下去,熱去了就是咳,斷斷續續到如今也沒好利索。
這不昨兒又為馮娘子的事操心,今早上咳著又重了些呢。
剛他也不是故意那樣和馮娘子說話的,馮娘子想想,誰要是見天身上不舒坦能有好心氣兒說話呢?
平日我們爺是最和氣好說話不過了,也就咱們處不長,不然馮娘子就知道我說的再真沒有了。”
馮妙嫦一時不知西嶺說這些是有意還是無意。
說不用報恩的是他,現在又提的也是他,這也太反覆了。
還七爺好說話?那這事上就沒壞脾氣的人了。
只是人在屋簷下,於是她試探著問,“不知我這裡能做些什麼?”
“哪能勞動馮娘子,那不成了狹恩圖報麼。”西嶺一臉憂愁道,“從洛城出來,我們七爺就沒好好用過膳,正病著本就沒胃口,路上又沒個正經吃食,眼見他一日日清減了,我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