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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對視一眼,知道年輕的太子已經身負重擔,多?日不曾閤眼,想要透氣也無可厚非。只是這節骨眼上,他們?實在不敢冒如此風險。
還是得找那幾位大人才是。
“殿下在賞月?”
瞿正陽匆匆上了城樓之頂時,孑然一身的青年正乘風靜靜抬眸望月。
可北風蕭瑟,明月未圓。
這裡實在不是一處適宜賞月的地方和時間。
“這月色一般,殿下還是下來歇息吧。”
瞿正陽一身未褪的黑鎧冰冷堅硬,遭風一吹更是透心?的涼意,他勉力控制,才讓自己口舌不打著冷顫。
對面的青年穿得不比他厚實多?少,卻自若許多?。
“一般麼?我瞧著挺好?,陰晴圓缺,無有不美。”
我。
瞿正陽意識到青年沒有自稱為孤。
腦筋逐漸轉過彎來的瞿正陽,走到梁映身邊,緩緩坐下,這一
回,他們?不再是殿下與臣子。
他順著梁映望月的方向?,向?下俯望。
那是一片連綿的楚軍營地。
“月色再好?,也永遠落不到懷中。你明知她這些時日作為楚軍主帥征戰時,未有一絲留情。道寧近日不是還探得訊息,說她與西嵐那邊已有合作……”
“她早就放下了。”
“你也該放下了。”
梁映看著瞿正陽義正言辭,好?像完全脫離以前?的時光,完全成?長起來的模樣,忽地扯起唇角笑?了。
“那你前?日兩軍對陣時,為何射偏了那一箭?”
“因為對面軍師是祝虞?”
瞿正陽:“……”
“她一生?清正,不該馬革裹屍死在這裡。”
瞿正陽的聲音越說越小。
淹沒在梁映久違的,低低的笑?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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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凌駕在齊河遠處群上之上。
一道暗色之中,不太流利的燕話從男人口中低沉吐出。
“我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請親王放心?,三日,再給?定安三日,這一戰必起無疑。待大燕失利之時,就是西嵐吞併?大燕之日。”
西嵐親王瞥了眼身邊欠身低語的大燕人。
他和當時剛逃往西嵐已經大不一樣了,親王自己也不曾想到那張端正文雅的燕人五官,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