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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皆知,長衡書院是為太子而立,若他不是,這般容易敗壞的德行決不能容。”
這老東西是想詐她。
她的一言一行皆在監視之下,每個與她有交集的都會被懷疑。梁映不過是其中一個,可她費心費力地要做好這齋長圖什麼?
不就是此時此刻,她可以俯身情真意切地講:
“山長多慮了,這不過是應山長之令,行齋長該做之事。至於太子身份一事,我也不是非要隱瞞,只是今日一看,時機仍未到。”
“你這是何意?”莊嚴皺了皺眉。
“山長不覺得奇怪,為何突然梁映的名字就被提到了你耳中嗎?”林清樾循循善誘道,見山長氣勢一頓,繼續道。“學生怕是那日殺死何亮時,我的身份有所暴露,書院裡已經有人盯上學生了。”
“就和山長所覺一樣,有人因我之故,覺得梁映身份有疑,才故意下手。不然好端端自討書怎會不翼而飛?短短三日,尋常學子又能有何仇怨?”
“所以那向學正挑起此事者才大有問題。梁映不過是品行還未規訓,但此人必然是對太子心懷不軌,更是留不得啊。”
“這……不會的。”莊嚴頓了頓,似想到了誰。
“山長能完全肯定?”林清樾反問。
“若能肯定,那便就按學規除名梁映。其他沒什麼,我就是怕……”
少年神色清明,看不出一絲破綻。
莊嚴皺了皺眉,不由得接道。
“怕什麼?”
“怕梁映這人行事偏激,受不得委屈,若走之前鬧上一筆,弄得人盡皆知。屆時恐怕會讓真太子發覺立德修身不過虛言,寒了心而致使教化不成,我與山長怕是同罪……”
“……”
莊嚴發現林清樾答得循規蹈矩,實則把詐她的話一一避過。本來只要她在梁映這件事上解釋,無論偏向與否都會坐實他的論斷。可她倒好,先引他猜疑外人,這會兒又搬出林氏來。
在族中,無論明部暗部,只要是接了指令的,命就不分貴賤。
饒他是明部花多年心血培養出的德高望重的大儒,不遵照指令,和林清樾一樣會收到族中懲戒。
莊嚴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書案上樑映最新呈上來的自討書,那裡面的內容,他倒也看過。字跡雖難入眼,不過少年冤屈躍然紙上,真要錯怪,確實有失偏頗。
“那若不能肯定,梁映就這麼不管了?”
林清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