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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道寧揉了揉臉,換上了一副專用的殷勤笑臉,彎腰從自己大小包袱裡找出一包酥酪,他先數出六塊,隨後想了想又拿走兩塊。
把剩下的重新擺好位置後,迎著屋子裡的光亮走了進去。
“是祝虞祝兄吧?小弟關道寧今日叨擾,先行賠罪了。”
彼時收拾完的祝虞坐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麼,關道寧貿然出現的臉嚇了他一跳。他猛地站起,是屁股下的矮凳也歪倒了,關道寧遞到眼前的酥酪也盡數被打碎在了地上。
“抱歉,我還有事,你自便就好。”
祝虞的臉在燭光下十分蒼白,看都沒多看關道寧,便消失在木屏風後。
愣了一會兒的關道寧默默跪在地上,把碎掉的酥酪重新用手指掃進原來的油紙上,喃喃了句真浪費,幾口自己吃了後,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走進了他那半邊的舍房。
五更時,書院的山鐘響了三聲。
大多學子睡眼朦朧起床洗漱。
和別人不同,梁映是被敲門聲敲醒的。
睜眼的那剎那,梁映不禁想,他是何時睡著的。
明明前一刻用冷潭洗漱過的他,睡意並不濃重。
陌生的地方,親切過頭的同住人。
他閉上眼,燭光下樸實無華的見面禮卻越加深刻。
梁映猜,林樾這人一定是生在一個父母相敬如賓、家學淵源的大家族中。大抵是嫡次子,既沒有嫡長子的重擔,又無需為生存掙扎,他才能活得如此閒情逸致,光風霽月。
就連野蛇,都能為它留一個安身的地方。
他在林樾眼中,估計和那條蛇也並無兩樣。
意識……好像是從這裡開始睏乏。
梁映一下子坐起身,第一個摸了摸他墊在頸後的包袱,仔仔細細檢視了一下,確認不曾有失,才鬆了口氣下了榻。
敲門聲還在繼續,但舍房裡的另外半邊已經沒了林樾身影。
梁映左右伸展了一下,感覺自己身子鬆快了不少,依稀感覺自己難得地做了個好夢。路過書案時,他瞥了一眼不曾動過的果蔬,這才開啟被敲了半響的房門。
門外站著昨日罰他跪山門的學錄。
“梁映,怎麼這麼慢?”學錄顯然對他的開門速度很是不滿。
但隨後他摸了摸跪了兩個時辰隱隱作痛的膝蓋,改了口吻。
“昨日實在是釋菜禮太忙了,我也不是故意將你留在山門那兒的。如今,該罰的我也受過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