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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太監忽揚聲道:“陳元軼賀禮至——”
代王有一位得寵側妃就出身陳家,這陳元軼就是陳侍郎家新入族譜的私生子,據說才從邊陲小城接回來,他雖然出身不大光彩,但不知怎麼的,近來居然得了代王的賞識,還謀了個五品的王府長史的閒差,一時間頗受矚目。
倒是沈椿聽到陳元軼三個字,身子不免僵了僵,想起一個噩夢似的人來。
不過她很快放鬆下來,她都已經在長安了,陳元
軼怎麼可能跟過來?而且他沒準都死在那場大火裡了,應該只是讀音相同。
代王在上首已經挺起身,饒有興致地道:“他又尋到了什麼新鮮玩意?快呈上來。”
下人很快推著一隻半人高的鐵籠,裡面裝了一隻未足月的小羊,還在咩咩評叫,鐵籠最下面是一塊鐵板,鐵板下置碳爐,鐵籠外掛了一圈食槽,裡面盛放的居然不是草料和水,而是滿滿當當的調料水。
代王挑眉:“這是什麼?”
一花貌雪膚的少年撩袍入內,笑吟吟地一拱手:“回殿下,這是一道兒新菜,活炙羊,下置碳火,活羊受熱便會去水槽飲水,正好喝下水槽中的料汁,漸漸被烘烤的過程中,毛髮脫落,肉質酥軟,這樣烹出來的羊肉鮮嫩入味,最美味不過。”
代王一笑:“果然新鮮。”
等沈椿目光落在那少年臉上,整個如遭雷擊,表情一片空白,身子下意識地往謝鈺身後藏了藏。
伴隨著羊羔的咩咩慘叫聲,一道活炙羊很快做好,烤羊的香味兒很快飄滿了整個閣樓。憑良心說,這道菜的做法真是殘忍又詭異,且烹製出來未見得就比尋常烤肉好吃,毛髮不一定能脫落乾淨,內臟也未見得能烤熟,偏權貴都認為這種烹飪方法能保障食材原味,活吃之道大興,饒有興致地等著籠中羊羔被一點點烤熟。
沈椿自己殺過雞宰過豬的,本來也不害怕殺生,但一刀了結和這種當眾虐殺區別可大了,她目光掃過陳元軼含笑的臉,只覺得噁心又反胃。
等羊羔徹底烹熟,陳元軼削下幾片羊後腿上的肉,親手奉與代王。
代王卻指了指謝鈺夫婦,笑道:“貴客先用。”
陳元軼轉臉看過來,目光落到沈椿身上的時候,極細微地停頓了下,唇角淺淺勾出一個略帶了然的笑意。
這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裝作全然不識,把還帶著血絲的羊肉分成兩碟奉上:“請謝府尹和夫人請用。”
他若有似無地瞟了眼沈椿,似乎好心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