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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竟直接起了身:“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晚上早些睡吧,不必等我。”
方才敲打沈家的事兒,他竟是一字未提。
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說的,夫妻俱為一體,沈椿既然頂著他妻子的名頭,那他就不會容許她在外被人輕慢——不論他的妻子是誰,他今日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這話是告知,而非商議,不等沈椿回答,他便徑直下了車。
沈椿想了想,覺得還是等他回來比較好,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子時,她抓了謝府的下人一問,才知道謝鈺又在外院忙公事——看來今晚上同床又沒戲了。
她隨便抹了把臉就要睡下,新來的君憐突然向外瞄了眼,忽然對她道:“娘子,小公爺忙於公事,此時怕還是未用過宵夜,您親手做些甜點湯羹端去外院,也免得小公爺餓著肚子辦差啊。”
她這話說的,甚至隱隱帶了責備之意,倒跟她才是謝鈺的妻子似的。
她當然知道萬氏派自己來的意思,她很自信能夠得寵,也沒把沈椿當個主子看待。
沈椿聽她這口氣就不太舒服,不過她對別人的冒犯一向不是很敏感,還解釋了句:“之前他說過,其他人不能隨便去外院。”
沈椿到現在也沒習慣被人伺候,跟誰說話都沒什麼架子,君憐便更加理直氣壯,甚至抬出萬氏來壓她:“您怎麼能是其他人呢?您可是他的妻子,關心小公爺也是理所應當的,您忘了夫人是怎麼叮囑您的嗎?”
她停了一停,試探道:“若您不放心,婢陪您一道去便是。”
假如謝鈺允許了沈椿送吃食的行為,她剛好能捎帶著在他面前露個臉,如果謝鈺不允,被斥責厭棄的也是沈椿,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倔脾氣上來,乾脆背過身:“反正我答應過他不能隨便去外院,你要想去自己去好了。”她說完直接起身上了床。
君憐是一心在謝鈺跟前露臉的,見她油鹽不進,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幾圈,微微哼了聲。
第二日早上謝鈺才回寢居,不過忙人就是忙人,他剛和沈椿落座吃飯,常隨長樂便在外道:“小公爺,外院方才送來了兩張拜帖。”
謝鈺放下筷子:“進來。”
長樂捏著拜帖走進來,神色卻有些不對:“。。。是代王壽宴的帖子,請您後日前去王府。”
謝鈺見他神色有異:“還有呢?”
長樂瞟了眼沈椿:“代王特意下了兩張帖子,讓您隨夫人同去。”他替謝鈺著惱:“他這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