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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她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不,她根本不必有自己的想法,她只需要在他的指點之下,按部就班地當好謝氏夫人就好,他要的是這上下事務的絕對掌控,似謝錦那樣為情亂智的例子,他不想再見到第二例了。
長公主給噎了個半死,又隨意扯了個話頭訓人:“行行行,你有你的主意,我說不過你,但你既然認定了沈椿為妻,今天宗祠也拜了,親戚也見了,你們是不是也該早日圓房了?”
面對母親的質問,謝鈺幾不可查地抿了下唇。
其實昨夜就是水到渠成的好時機,但不是他不想圓房,而是...他做不到。
從少時起,他習慣性地壓抑自己的各種慾望,這包括了性慾食慾權欲貪慾等等,小時候多吃一塊羊肉都要被祖父嚴厲處罰,等日漸長大,他已經無需外力懲戒,自己就能把自己規束得極其完美。
他確定自己的身體完全正常,但跟旁人不同的是,他極難動情慾,當初在軍營裡的時候,形形色色的葷話兒聽多了,他對女子卻沒有半點渴望,只覺得汙穢骯髒,不可理喻。
過度壓抑的後果就是,面對自己年少貌美的妻子,毫無反應。
第017章
謝鈺這輩子少有的感到為難,輕蹙著眉回到了寢居。
沈椿已經鬆了頭髮,換了寢衣,坐在桌前練字,基礎的三字經和千字文她已然習完,面前正攤開一本詩經認真抄錄,謝鈺走過去,隨意問她:“在抄錄哪篇。”
沈椿只能勉強認字,還理解不了意思,便回答道:“齊風.敝笱。”
謝鈺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奇怪。
沈椿虛心請教:“這篇是什麼意思啊?”
謝鈺喉結上下滾了滾,一板一眼地直譯:“講魚兒在魚簍裡游來游去的場景。”
雖然說的是魚簍和魚兒,其實通篇都在描述男女合歡,沈椿專挑這篇來問他,頗為微妙。
沈椿聽得一知半解,還得不懂裝懂:“啊啊?哦。”
他合上書頁閉了閉眼,又掃了她身前一眼——她因是在內室的緣故,身上只著了寢衣,裡面沒有穿兜衣,柔軟飽滿磕在桌沿。
那寢衣雖然不透,但總歸還是能看到隱約輪廓。
他視線避開,儘量讓聲音鎮定:“你慢慢抄寫,我有事先出去了。”
謝鈺就這麼鎮定著往外走,直到出了門,他才加快了步伐。
他非常確定,妻子是在向他暗示什麼——不然詩經三百首,她怎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