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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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理不睬,徑直離去,掖擎轉而又誘道:
“蕭長風,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父汗確實還不想死,因為父汗還未看到你痛心疾首,殺瘋了的樣子。多年來,一想到那個場面,簡直大快人心!”
榻上的掖擎最後向已大步離帳的長風伸出一雙乾裂的手,大叫道:
“你求我啊。求我,再叫我一生父汗。我興許會告訴你,可父汗怕你知道後生不如死啊……”
“無妨,你既不認我這個父汗,我仍有一份大禮要送你的……”
掖擎聲音漸消,他青筋凸起的手慢慢垂落在榻前,又拿起一旁的西域美酒,酣暢淋漓地大口豪飲了起來。彷彿大仇得報一般,他忍不住獨自低聲嘿嘿笑了一陣。
南征北戰,殺伐一生,他好像沒有一刻比此時更為痛快。
***
月影疏落,靜夜悄然,唯有蛩鳴聲如泣如訴,連綿不絕。
清河在新搭的氈帳臥榻上輾轉反側。新換的錦衾太過綿軟,帳中的薰香又太過沉膩,她始終難以入眠。
她心念著,長風已去了大可汗的王帳中近一個時辰了。尚不知二人說了些什麼,竟要如此之久。
而最讓她心神不寧的是,掖擎對當年之事,又知道多少呢?
心跳怦怦然,在幽夜猶為清晰。她向外翻了個身,忽見榻前一大片燻黑的陰影。陰影之中,無聲無息地靜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輪廓。
靜如深淵,幽如輝夜。
她惺忪抬眸,對上一雙闇昧的眼。那雙眼,幽深得像是無邊無際的夜色,甚至比夜色更加陰沉難測,唯有瞳仁裡的一點星芒,在黑暗中孤獨地發著亮,試圖籠罩著陰影中的她。
盛夏的夜裡,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從榻上慢慢坐起身來,一束烏髮從頸側散開來,掩住了玲瓏身姿。
下一瞬,洶湧的酒氣已迎面而來。男人將她撲倒在榻上,摁在了懷裡,卻始終未發一言。
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她明澈的眼中漸起了迷離的大霧,皺緊了細長的眉,三兩貝齒死死咬著下唇瓣,其間被他一次又一次俯首用唇強硬地撬開,分離她的唇齒,不讓她咬破皮肉。
最後,她只得將自己捂在了錦衾裡頭,將起伏的喘息和滔天的情愫都一一悶在其中。
終於事畢,他為她撩開黏膩在她唇邊的幾根溼發,銳利的目色漸漸柔軟下來,淺淺一吻落在她月色下光潔的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