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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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炎沒有再繼續追問,兩人之間突然多了一層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旋即又說起了另一樁事。
“所以昨夜,是你給自己灌了猛藥,再來尋我救你?”他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在談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辰霜聽到這句話,臉上頓時生了幾抹薄薄的紅雲。她憶起昨夜兩人在床帷間的姿態,頰邊紅雲須臾便漫到了耳廓。
他不會是以為自己是在主動輕薄吧。可她明明在榻上說得很清楚了:除非摘下面具一睹他真容,否則絕不就範。
雖明知那可能微乎其微,她還是想看看,那面具下的面容。
若是他真能摘下面具,只要那張臉不是她的少年郎,她也會想方設法逃脫。
她心思有些煩亂,垂下頭,小聲辯解道:
“是那達幹使詐,我中計了……”
他輕笑一聲,不再言語。似是不信,又似信了。
辰霜如同被人窺了陰私,張口結舌,還欲爭辯,卻見叱炎忽而轉身,那副面具正直直對著她。
“你最好不要再玩什麼把戲。”他輕淺地說道,面具裡面漆黑的雙眸如鉤子一般定在她緋紅的面上,“下回,可沒那麼好矇混過關了。”
這是在告誡,還是在威脅她?
辰霜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總之,他這副面具,她摘定了,且是非摘不可。
***
入暮後,難得此夜重雲掩掩,無星無月。
辰霜在帳中心思深重,輾轉反側。
朦朧中,心底的那個少年從腦海中浮現。
他的神色隱忍而悲傷,一言不發地送她上了馬,讓她離開涼州回到長安,此生永不相見。
她於奔馬之上遙望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一直念著他回頭。
可少年真的一刻也不曾回頭,轉瞬便沒入了無盡黑暗之中。
是了,她傷了他的心,他如何會願意回頭。
淚水不知不覺溢位了她顫動的長睫,溼了她鴉羽般的鬢角。
辰霜心口一疼,睜開霧氣重重的眼簾。
少年的身影消散了,叱炎的面具又映入腦海,揮之不去。
不對。一點都不像。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為何會生得一模一樣的一雙眼?
牙帳之中不知何處起了箏鳴。琴聲悠悠,如泣如訴:
“夜聞隴水兮聲嗚咽,朝見長城兮路杳漫。追思往日兮行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