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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惡劣被純白壓制。
他避開她的眼神,“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
“可是你剛才真的很兇。”少女白皙的手指沾了滷汁,點了點自己的下巴,繼續控訴,“這裡被你捏得很痛。”
裴之聲裝作不在意,伸出一指,抹去她下巴殘餘的滷汁,“那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我就是害怕你——”
“你被拋下過嗎?”
好問題。裴之聲笑了,小黃狗啃完骨頭又離他們更近了一步,他繼續丟骨頭,說話的語氣柔和了許多,“很多次,你想聽哪一次?”
季如煙愣了下,“算了,我不聽了。”
“嗯?”
“我爸常說往事如煙,所以我叫如煙。無論過去你被誰拋棄過,我不會拋棄你,只要你——”
“只要我?”
少女太容易臉紅,明明不是熾熱的盛夏,額頭卻湧出細密汗珠,“只要你不拋棄我。”
“這隻小狗,你想救嗎?”裴之聲岔開話題,“它好像對我們卸下防備了。”
“當然。”季如煙說,“我們把它送去治治腿吧。”
“治了以後呢?”
“我、我媽媽怕狗,所以家裡沒法養。”
“那你要拋下它嗎?”
季如煙陷入沉默。
“如煙。”他出奇溫柔,“承諾太容易了,上下嘴皮一碰,什麼話都往外說。也許當下那刻,說者有心,聽者用心。但過了那刻,現實總會有給你一點教訓,讓你知道,這世間的承諾,有多動聽,就有多傷人。”
他在用一隻小狗的經歷,親自教她,不要許諾。
“阿聲,你是不是還是不信我?”
“如果我不信你,我不會跟你說一句話,對我來說,與人交際是浪費時間的事情。”裴之聲把她吐完骨頭的口袋繫好,又抽出溼巾來仔細擦拭她的手指,他垂眸的樣子,莫名虔誠,彷彿不是在擦拭沾滿油膩的手指,而是在替一尊觀音拭去塵埃,“我珍重你,也珍重你說出的每一句話,但人啊,總是自私,總是需要自我保護,才不至於——”
說到後面,他的聲音緩緩低了下去,像在自言自語,“陷得太深,一塌糊塗。”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的小腹,是不是傷到了?”
裴之聲噗嗤一笑,“你總是很關心我的小腹。”
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