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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礙。”
“你啥時候結的婚啊?”
季如煙莫名其妙,“結婚?”
“剛剛那個很帥的男人非要給你送衛生巾,我不肯,他就給我看他的戒指。”陳莎停頓片刻。
季如煙追問道:“他說什麼了?”
“他說,他是你老公。”
“……”
“然後這個他讓我給你。”陳莎把保溫杯遞她面前,“他讓我轉告你,這是老公給你泡的紅糖水。”
一分鐘後,那杯300毫升的紅糖水全部進了洗手間的水池裡,連帶著保溫杯也扔進了垃圾桶。
“季如煙,你打算扔我多少東西?”裴之聲靠在門檻上,冷眼看她,“當我脾氣好?”
“麻煩裴總別再噁心我了。”季如煙走到他面前,“讓讓。”
“噁心?一個稱呼而已,玩笑都開不起?”
“你明知道那是我最討厭的稱呼。”
他們在一起的四年裡,換過很多親暱的暱稱,除了“老公”、“老婆”,季如煙明確提出過在結婚之前不要叫她老婆,她很不喜歡。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沒告訴裴之聲,小時候在福利院,小朋友們總喜歡玩“假扮一家人”的遊戲,而她因為長得漂亮,總是會作為某位小男生的妻子,聽他們用稚嫩又帶著惡意的聲音叫她“老婆”。好像漂亮女人就只能淪為某個人的老婆,而不配擁有自己的名姓。
她厭惡這樣的遊戲,也厭惡被貼上“妻子”的固有標籤,曾經的裴之聲,無論她說什麼,都會尊重。
“我想我應該解釋一下。”裴之聲說,“我們分手五年,五年可以忘記很多事情,所以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早就忘了。無意冒犯,實屬抱歉。”
他側身,讓出一條狹窄的道。
她只能貼著他的手臂擠出去,“以前的裴之聲很愛我,你就算不尊重我,也該尊重曾經的自己。”
裴之聲失笑。
無論多少年過去,永遠只有她懂得,怎樣讓他痛。
眼前一黑,頭上忽然罩下來一件衣服。
季如煙扯下蓋到頭上的外套,有些惱怒地盯著男人的後背。
“褲子髒了,遮著點。”裴之聲說,“用完,想扔就扔。”
反正都被扔過那麼多次了。
護花
人一旦和另一個人建立過長時間的親密聯絡,最受折磨的並不是關係破裂那刻,而是關係破裂後,你後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