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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的房間一直走到別墅區外,被染紅的白襯衫不知又引來多少目光。
他不在意。
從別墅到半山腰纜車乘坐點還有很長一段路,裴之聲後背的傷口被汗水浸著,發疼發癢。抽菸或許可以緩解疼痛,但他口袋空空如也。
坐纜車的人不多,他甚至不需等待,挑了輛空的進去。
這夜晚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夜景也早已看膩。
裴之聲來來回回不知道坐了多少遍,直到工作人員提醒他這是最後一趟。
纜車緩慢下行,他靠在座位上,神魂落魄,路上有零星燈光,朦朦朧朧能瞧見旁邊的一條上山軌道。
季如煙早在兩小時前就和齊麟坐了一趟,兩人分別後,鬼使神差地,她又回到這裡。
“小姐,這是最後一趟上山的纜車了,待會兒下山你得自己搞定咯。”工作人員用港普跟她說。
“好的,謝謝。”
毫不猶豫地進了纜車,季如煙依靠著車壁,臉色有散不去的疲倦。
大概是誤觸到手機,螢幕亮了。季如煙垂眼看過去,時鐘數字跳到了9:20。
九月二十日,裴之聲的生日。
忽然,她抬起眼,墜入一雙深沉的眸。
上下山的末班纜車,失落男女交錯而過。
又同時,回了頭。
咁野
港城繁榮夜景在倒退,季如煙一眼看見了裴之聲背後的血色。
自兩人重逢以來,季如煙沒見過他再穿昔日愛穿的白襯衫,總是一身黑,而今穿了,又被染紅。
兩人定定地看了對方許久,似要隔著兩道車壁,探索彼此目光的深意。直到纜車漸行漸遠,一個上山,一個下山,終究於某一個拐點,消失在視野盡頭。
纜車停在山頂站臺,季如煙去到了港城最大的山頂觀景平臺,夜裡九點後,這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情侶居多。
他們或是依偎著賞景,或是在給彼此拍照,偶爾聽見幾聲怨言,“我都說了不要把人放在整個畫面的中間,會顯腿短,你到底會不會拍啊”、“手機不要太斜了,拍出來太刻意”。
季如煙悄悄勾起唇角,這些話她也對裴之聲說過。他們曾經也和普通小情侶一樣,遊玩、拍照,親暱、爭吵。
這些年,她把關於裴之聲的記憶都鎖了起來,不再觸碰。但她清楚地知道,真正的不在乎,是哪怕觸碰到這些回憶,再次見到回憶裡的人,情緒也不會有絲毫起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