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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謹地叫了聲“裴總好”。
裴之聲目光掃過他們,“最近公司支出比較多,你們財務那邊,任務重嗎?”
知道裴之聲是在跟他們講話,其中一個人認真回覆道:“還好的,只有前天加了班。”
“嗯。”
裴氏科技在職員工好幾百人,分配到各個部門的人也不少,但裴之聲幾乎能記住百分之九十的人的面孔。
而員工並沒覺得意外。
可見他平日裡就是這種人,看似高高在上,實則俯首看人間。
到了22樓,季如煙已經看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標,但裴之聲卻拐了個彎,帶她走向另一個房間。
推門瞬間,她聞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白檀香。房間光線柔和,裝潢簡單,一張真皮沙發,一張原木茶几,一盞落地燈,一個堆滿書的書架。一眼掃過書脊,名字都曾在她的書單裡呆過。
有些書是兩人一塊看的,有些書是她單獨看完,零零散散分享在社交平臺的,現在都出現在裴之聲的書架上。
醫藥箱就在茶几上,季如煙的目光從書架收回,轉眼就看見裴之聲單手扯起T恤下襬,絲滑脫衣。
傷口猙獰,有的還泛著絲絲血光。
季如煙熟練地擰開碘伏瓶子,棉籤太細,她換成了棉花團,沾著碘伏一點點,仔仔細細地給他上藥。
大概是湊得太近,她淺淡溫和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背脊上,於是,她看見裴之聲背上肉眼可見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冷嗎?”她問。
“不是。”裴之聲的嗓音很低。
她加快了上藥的速度,貼紗布的時候,不好剪膠帶,裴之聲拿過她手中的剪刀,“我來。”
不知有意無意,他的指尖劃過她的手背。
貼好紗布,季如煙用溼紙巾擦了擦手,“好了。”
裴之聲重新穿好上衣,轉頭那瞬間,季如煙有些恍惚。
這樣溫馨狹小的空間,他穿這樣的衣衫,不禁將她的回憶拉回到多年前的一個落雪天。
那是她在京大呆的第一學期,從不適應到適應。
12月初,一年的最後一個月,總是帶著些時間飛逝的悵然和對來年的憧憬。
季如煙清楚記得,京市落了第一場雪。
西北也是會下雪的,比起南方來的舍友,她算淡定。
那天她剛上完荒漠化防治的課程,中午沒休息,下課後腦子都是一團漿糊。天空從早上起床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