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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枝手指輕動,藏在袖中的暗器已在戒備,可她真的要動手嗎?
若是她現在動手,裴懷瑾必死無疑,可車外的車伕明顯氣息渾厚,駕馬技術嫻熟,明顯是和她不相上下的高手。
她此刻殺裴懷瑾,無疑兩敗俱傷。若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去殺他,這不是她最初的初衷。
薄枝是要好好活著的,誰都不能取她的性命。
袖中淬了毒的暗器還是被她收了起來。
“喝茶。”裴懷瑾敞開腿坐在主榻,手指輕捏黑漆的陶杯,微潤的紅色茶水就放在了薄枝面前。
薄枝不理會他,只側過身推開馬車的側窗,小臉頻繁向外張望,期待小六他們能夠注意到她留在車窗“撤退”的標記。
“薄枝,你在看什麼?”裴懷瑾聲音低沉,淡淡問道。
而她輕輕合上窗扇,回頭道:“沒什麼。”
“你不是死活不願上我的車嗎,這會兒怎麼老實?”他問。
薄枝隨心尋了個舒服的姿態,白色錦衣在這狹小空間裡有些施展不開,堆迭在一處。
至此,薄枝終於賞了他一個白眼。
之前她還有些擔心裴懷瑾睚眥必報,行事起來小心許多,在這人跟前萬事尊規守禮,可裴懷瑾這會把她當什麼?有趣的老鼠或貓狗,隨意逗弄?
薄枝在人心的算計上還是有些的,若一人對什麼東西感了興趣,那勢必會多上幾分難以理解的寬容。
此刻的裴懷瑾就是這種心態,她也就不必在意失不失禮了。
“裴將軍都把我擄上了車,我還能怎麼辦?”薄枝一臉無所謂,一隻手隨意撐住下巴,卻始終不動桌上的那杯茶水。
裴懷瑾手指捻杯不語,車內寂靜一瞬。他知曉薄枝與莫老的淵源,也調查過他的來歷,從調查結果上,只能說薄枝普普通通。
薄枝的文章,他有讀過,與當年的他分毫不差,可能這也是莫老尤為欣賞他的一點。
當初裴懷瑾棄文,相當於是叛出了師門,莫老至今見到他,即使有情分,也心懷芥蒂不願再深交。
這苦果他自己受,如今莫老看重薄枝,卻又絲毫不表露出來,恐怕是當初被他傷了心,不願再收徒。
裴懷瑾暗自斟酌,薄枝則心中祈求,小六你可長點眼睛,別把你家主上大人我一起殺了。
馬車速度減緩,距離華京愈發近了。
行至中段,裴懷瑾的馬車頂部傳來聲響,薄枝心中一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