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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鈺還是沒反應,好像真的睡著了。
沈椿緊張得舔了舔嘴巴,鼓足勇氣,一點點向他蛄蛹過去。
她還未曾靠近,一隻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肩頭,輕輕鬆鬆把她重新按回了枕頭上。
“改日吧。”謝鈺不急不緩地道:“我有些累了。”
他沒睡著,他,他已經看出來了!
沈椿臉上跟燒開了似的,滾著圈回到了被窩。
謝鈺明明沒睡著,卻對她的撩撥沒一點反應,擺明了對她沒意思。
嬤嬤說的那些道理放在普通男人身上或許適用,但謝鈺明擺著不吃這套!
她拉起被子,沮喪地蓋住腦袋。
床幔間一時出奇安靜,過了不知多久,謝鈺忽的輕聲問了句:“你是用牛奶浴身的?”
沈椿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只胡亂點了點頭:“嬤嬤說我身上不夠白淨,要多用牛乳才能讓肌膚細膩。”
又靜默了會兒,謝鈺淡淡道:“若想使肌膚細膩,可以請太醫專門開藥浴方子。”
他的帷幔之間,床褥之上,到處沾上了那股輕盈柔軟的乳香,一如他身畔躺著的少女。
甜的膩人。
倆人涇渭分明地睡了一宿,沈椿留心聽著,謝鈺連翻個身或者咳嗽一聲都沒再有過,那定力簡直不似活人,她只能垂頭喪氣地獨自睡了。
天還沒亮,謝鈺披衣出去練劍了,常隨瞧他眼底有兩抹極淡的青黛,吃驚道:“您昨夜沒睡好嗎?”
他家小公爺一向自律,說句不好聽的,是個恨不能連如廁都計劃好時辰的主兒,今兒不光提早醒了半個時辰,就連面色都含了若有似無的倦怠,好像昨晚沒怎麼睡的樣子。
謝鈺頓了下,若無其事地拔出長劍,神色淡然:“我瞧你昨夜應是睡的不錯,既然有精神,那便來陪我練劍吧。”
常隨:“。。。”
他不過關心一句,小公爺怎地就惱了~
。。。。。。
早上沈椿剛起,嬤嬤進來服侍的時候便壓低聲音打聽:“娘子,昨夜您和謝三郎。。。”
沒等她說完話,沈椿搖了搖頭。
春嬤嬤嘆了口氣:“今天是您的回門禮,按理來說,您應該和謝三郎一通去拜見伯爺和夫人,但您和謝三郎兩夜都不曾圓房,連熟悉都稱不上,萬一他不陪您回門,那您和伯府的顏面就沒處擱了。”
聽到夫人倆字,沈椿耷拉著腦袋不說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