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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經事;而儘管那時還叫蓋烏斯·屋大維的人知道命運眷顧他,尤利烏斯·愷撒也打算認他為養子,但無論是他抑或他的朋友們——我、馬爾庫斯·阿格里帕、薩爾維迭努斯·魯弗斯,其實都不能想象我們後來的發展。我沒有歷史學家的自由,我的朋友;你可以重述人物與軍隊的活動,追敘國家鬥爭的複雜過程,結算勝利與失敗,談說出生與死亡——卻依然自由,因為你的工作具有明智的單純,不像我被一種沉重可怕的知識束縛住了:我說不清這知識是什麼,但年紀越大我就越接近領悟它。我知道你想要的;你無疑對我感到不耐煩,因為我並未有求則應,給你所需的事實。但你要記得,雖然我為國家服務過,但我是個詩人,沒有能力直接抵達任何東西。
你可能會驚訝,我原本不認識屋大維,初次見面是在布林迪西,我被送到那裡與他和他的幾個朋友會合,一道去阿波羅尼亞。為何要我去,我至今不解;但一定是尤利烏斯·愷撒的安排。我父親盧基烏斯替尤利烏斯辦過一件差事;再往前幾年,他到訪過我們家在阿雷佐的別墅。我跟他在某個話題上爭辯起來(當時我大約是堅持卡利馬科斯的詩比卡圖盧斯的詩高明),我變得狂傲、無禮,自以為詞鋒甚健。真是少不經事。不管如何,他似乎被我逗樂了,我們又談了些時候。兩年以後,他命令我父親將我送去阿波羅尼亞陪伴他的甥孫[7] 。
朋友,坦言相告(不過你可別照錄),初次見到屋大維的時候,我並不分外覺得他有過人之處。當時我剛從阿雷佐南下到布林迪西,路上花了十來天,一身客塵,疲憊徹骨,脾氣急躁。我來到大家預備登船的碼頭上見他們。阿格里帕正在和薩爾維迭努斯交談,屋大維略略站開一點,注視著附近一條停泊的小船。他們對我的走近沒有留意的表示。我大概聲音有點太大地說:“我是來這裡和你們相會的梅賽納斯。你們哪個是哪個?”
阿格里帕和薩爾維迭努斯感到好笑似的看了看我,報上名來;屋大維沒有轉身;我覺得從他背上看出了倨傲與輕蔑,便說:“那麼,他們說的屋大維只能是你了。”
這時他轉了過來,我便知道自己真傻,因為他臉上有一種極度的羞澀。他說:“嗯,我是蓋烏斯·屋大維。我舅公談起過你。”然後他露出微笑,跟我握手為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