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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受到極為徹底的遵守。以致到了今日,要想求得常在這個組織中以身作則的各種人員的傳記與心理資料,這才難上加難,乃至往往完全無法辦到。有時候,在許多情況之下,甚至要判定他們的原來姓名為何,亦不可能。這個教會組織,不但抱持隱姓埋名的原則,而且近乎百分之百地達到了這個要求。直到如今,這個事實,仍是我們這個學區的知識生活的主要特色之一。
雖然如此,但假如我們要查出某些與珠戲導師約瑟甫斯三世生平有關的事實,至少是勾出其人的大概輪廓的話,那麼,我們相信,我們之所以這樣做,既非出於任何種類的個人崇拜,亦非刻意違背傳統的風俗習慣,而是專誠一志地為了服務真理和學術。古人有言,你愈要明白而又合理地去申述一個命題,結果就愈來愈難抗拒一個與它相反的逆敘。對於教育當局和知識生活應當匿名的想法,我們不但支援,而且尊重。不過,我們只要一瞥心靈生活的早期歷史,這也就是說,我們只要一覽《玻璃珠遊戲》的發展歷程,就會無可反駁地看出,在其發展的每一個層面上,每一次擴張裡,每一種改變中,在其歷史的每一個重要環節之中——不論是進步的還是保守的——莫不皆有主持其事之人的明顯印記。其人雖然不一定就是其事的唯一的或實際的創作者,但總不失為促成此種變化,使其臻於至善的媒介。
不用說,我們今日對於性格的理解,與此前的傳記作家和歷史學家大為不同。對於他們而言,尤其是在偏好傳記的作家看來,一個人物的精神,似乎就是其人的偏執性、反常性、獨特性,實在說來,往往就是他的病態性。與此相反的是,我們現代人甚至連主要的個性都不提——除非碰到已經超越一切固有和特異性質,達到和光同塵、用超個人的極致之士。關於此點,我們只要深入透視,便可看出古人早已就有這個理想了。例如,古代中國人中的聖人或完人的形象,或蘇格拉底倫理學中所定的理想,與我們當今的理想,幾乎就沒有什麼差別可言;又有許多偉大組織,譬如羅馬天主教會,在它達到鼎盛的時期,亦曾看出與此相類的原則。實在說來,它的許多尖鋒人物,例如聖·湯瑪斯·阿奎那(st.Thomas Aauinas),在我們的眼中,就像古代希臘的雕刻一樣,所顯示的形象,也都是典型的代表,而不是個人的角色。
儘管如此,但早在知識生活改革以前(此種改革始於20世紀初期,因此,我們是它的繼承人),那種真正的古代理想,顯然就已快要喪失殆盡了。當我們檢閱當時的傳記,發現作者如何嘮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