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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的,“我還沒驗完呢,你急什麼?”
頌銀的好耐性已經被他磨光了,天漸熱,晌午的時候太陽直照著,曳撒雖換了單的,但前胸後背的刺繡格外厚實,生給悶出一層汗來。她咂嘴跺腳,“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瞧我個兒矮嗎?好好的統領,弄得這麼討人厭呢!”
他揚唇一笑,“你不是早就不待見我了嗎,討人厭也不是新聞了。我好幾回在乾清宮前的天街上碰到你,你見了鬼似的躲著我幹什麼?怎麼說都是熟人,又同朝為官,這麼見外有意思嗎?”
“下回吧,下回見了打招呼。”頌銀嘴上讓步,心裡咒了他八百遍。他還說要驗,她一時性急,脫口道,“驗個屁,不認識我是怎麼的!”
這回他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怔著眼看她。
這位佟二姑娘,大大的眼睛紅嘴唇,那張糯米揉成的臉是最好的畫布,該有的顏色都能在上面暈染得生動周全。就是脾氣不太好,眼皮子一翻不認人。他起先沒把她放在眼裡,自從知道佟家要藉著陰親絆住活人,就不怎麼看得上這一家子包衣。後來發覺她的態度好像和自己差不多,毫不巴結,相看兩相厭,他就開始不太舒稱了。容家是漢軍旗的高官,她還挑上眼了?他想過拿自己的魅力征服她,誰知道她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看見他,能躲多遠躲多遠,他的一口氣憋在心裡難以舒發,於是樑子就結大了。
男人家,越挫越勇,今天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不能讓她這麼輕易過關。
“當著皇差,吃著皇糧,你說這個?叫皇上聽見可失儀,要挨板子的!”他笑得很歡實,什麼二品大員啊,早忘到後腦勺去了,“論理咱們應該兄妹相稱,你不叫我二哥,還對我吹鬍子瞪眼?”
頌銀就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恨不得一拳揍瞎他。她懶得囉嗦,也不死心,還揚手去夠,誰知一來二去,袖子裡的藥方甩脫了,飄飄蕩蕩落下來,他眼疾手快,一下就接住了。
“當歸、肉桂……”他起先還笑著,慢慢笑容凝固在了唇角。略一頓,見她慌神,把紙重新疊起來交還她,復一撇嘴,“女人補身子的藥,我不稀罕看。”
頌銀頭皮有點發麻,這個落了人眼可了不得,不過瞧他的樣子,八成沒明白到底是什麼藥方。她很快把紙握進掌心,想起孫太監給的鼻菸,掏出煙壺塞進他手裡,順便把她的花名牌換回來,掖在了腰上,“這個給您玩兒,我值上忙得很,恕不奉陪了。”一邊說一邊繞開他,縮著脖子出了右翼門。
容實低頭看手裡的煙壺,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