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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瀾原本說那些話就不是認真的,畢竟“逃犯”和“家破人亡”這樣的字眼對她來說是極其遙遠的名詞,多問幾句也是人之常情。她若真心懷疑丁小野,才不會明擺著說出來,同理,丁小野果真有問題的話,也不可能輕易透露他的底細。她只是氣不過丁小野對她的態度,總想著說幾句話去激惱他,好報復他老是出口傷她的一箭之仇。
“哎,你還沒說呢,你爸到底犯的是什麼事?”封瀾一點也不見外地問道。
丁小野不由得低頭去看她問話的同時無比自然地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動了動胳膊,她的掌心好像塗了膠水。
“你那麼想知道,我就成全你。他是個姦殺淫掠、無惡不作的人,還好他死了,否則你這樣的女人撞他手裡,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
封瀾有一剎覺得自己脖子後面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但不是因為丁小野的恐嚇,而是他湊近說話時噴在她耳邊的氣息,兇狠而狎暱。
她笑道:“有你這樣說自己親爸的嗎?”
丁小野對她的思維方式表示極其不解,忍不住好奇地問:“封瀾,我該說你這人傻呢,還是說你膽肥?你就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麼寫?”
“你直接說我‘傻大膽’不就行了?”封瀾還是看著他笑。她當然知道“害怕”,她怕意外,怕風險,怕疾病,怕餐廳經營不善,怕父母年老多病,怕寂寞,怕自己孤單終老,更怕那些專打單身女性主意的宵小之徒。可她唯獨不怕丁小野,他越做出惡形惡狀的樣子嚇唬她,她越篤信他對自己沒有惡意。自然界有著堅硬傷人外殼的生物多半內在柔軟鮮美。
“都說青出於藍,你看,你還沒怎麼著我,我就傷筋動骨了。”封瀾把手上的傷口展示在他面前,一語雙關地戲謔。
“關我屁事,都是你自己找的!”丁小野冷冰冰地一句話塞了回去。
封瀾也不生氣,依舊嘴角帶笑,“可不是我自己找的。”她這樣,丁小野反而像一腳踹到了棉花上,悶頭走了幾步,說道:“我送你回家,今天的事情就當扯平了。”
封瀾挑眉道:“怎麼會扯平?你知情不報,是你的錯。把我從車輪下救下來,我要謝謝你。把你看成和劫匪一夥的,是我的錯。我在警察面前沒有把你捲進這件事,你要謝謝我……”
丁小野笑了起來,說:“原來早就扯平了,這樣我沒有必要再送你回去了。”
“錯!”封瀾強詞奪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雄性必須保護雌性,這是大自然的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