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簸中醒來的,她的頭還是疼的厲害,下意識的想去摸額角的傷口,卻摸到了一層細布,嘶了聲半睜開了眼。
她的身上蓋著條毯子,四周有些昏暗,看不清模樣但聽著傳進來的聲響,應該是在輛馬車上。
若不是這輛馬車太過寬敞舒適,與她那狹窄的小馬車天差地別,她甚至以為自己睡了一覺,又回到了先前睜眼時。
那她此刻在哪?
沈菱歌吃力地撐著雙臂緩慢坐起,任由毯子從肩上滑下,戒備地環顧著車內,想要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
可她剛坐起就感覺到有股寒意襲來,下一瞬,她的脖頸間便多了柄冰冷尖銳的利器。
同時,車內倏地燃起了燭火,讓她看清了脖間那柄烏金的寬刀。
刀身足有她手掌寬,長度約莫兩尺,尤為的鋒利,像是淬了毒一般,好似還能看見刀鋒上斑駁的血跡,在明火間折射出幽暗的光。
令她毛骨悚然,陡然間清醒。
連帶著昏迷前的事情也都記起來了,她以為那是安王的馬車,才會孤注一擲將馬攔下,可馬車內的人卻不是安王。
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會與她的記憶有所出入,難道是她再世為人,改變了命運的走向?
沈菱歌極力想要鎮定,可那劃破皮肉的刺痛以及濃郁的殺氣,還是令她不受控地發顫。她好不容易才能再睜眼,她不想死。
這樣的恐懼,在對上那雙滿是煞氣的眼眸時,達到了頂峰。
“何人派你來的。”
“蠱皿在何處。”
“若想活命,如實招來。”
他手執寬刀盤膝坐著,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卻足夠震懾人心。
沈菱歌被嚇得面色發白,愣愣地看著眼前冷峻的臉,突然想起了什麼,這個眼神這張臉,還有他手中的利刃,她前世也見到過。
那是剛進京的第一個冬日,經歷了山匪之事後,她日日被夢魘所擾,不願見人也不喜歡嘈雜的環境,只能借住在表哥的別院,靠靜養和藥湯維持著。
過了小半年,她的病情才算穩定了些,那段日子表哥剛進了織染雜造局事物繁忙,沒空來看她。
聽說前幾回父親來看她時,她都在發病昏睡中,她很想見父親,這才帶著婢女出了趟門。
表哥借她的別院在僻靜的城郊,周圍都是田莊,進城還要半個多時辰,她剛坐上馬車沒多久,就遇上了阻礙。
只見不算寬敞的道路上,兩方人馬正在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