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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宴會廳中燈火通明,四處都是歡聲笑語。
天意微寒,沈京墨披一身寒意進來,左右四下的人幾乎都在等他,見這動靜,一齊向他看去。
一輪的酒剛敬到了杜蘭芝的腳旁,沈何晏感受到人群寂了一瞬,他一手攬著陳旖旎的腰身,和她一起回頭去看。
沈京墨容色冷冷地進來,信步走到了一邊坐下。
他面容不乏疲憊,眼底兩道疲累青痕,似乎是一晚沒睡好的結果。
他微微抬起下頜,看著不遠處的他們,表情逐漸寒了。
眼神也幾乎陰沉到了極點。
沈何晏掠過他一眼,勾唇笑了笑,沒說什麼,他推著陳旖旎的肩,去了另一邊,
“我們去那邊。”
陳旖旎轉身之際,餘光下意識瞥過坐在那邊的男人。
她始終勾著唇,笑吟吟地與他對視一眼。她的眼中依然無半點多餘的情緒,唇邊笑容,卻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最終她還是轉過頭,和沈何晏一起走開了。
面對杜蘭芝時,陳旖旎笑意卻漸濃了。
說來諷刺,前些日子杜蘭芝還生怕她僭越一步成了她的孫媳婦,如今,她卻還是以這一重身份,出現在了杜蘭芝的眼前。
陳旖旎舉起酒杯,盈盈笑著,望向對方時,語氣依然與從前一樣清甜又禮貌:“奶奶,敬您一杯。”
杜蘭芝早前知道沈何晏非要跟她訂婚就氣得不輕,先前她還又送來了一件旗袍示威,明擺著報復她先前的栽贓。
可如今訂婚宴都先斬後奏地辦了,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兒,杜蘭芝知道,自己再生氣就成了跟自己過不去了。
而她身體這陣子也被這些事拖累,傷不起的。
她冷冷地看著對面笑意淺淺,卻暗藏鋒芒的陳旖旎,抬起手腕,很勉強地,與她碰了個杯。
笑容也很牽強勉強。
如何也沒法像別人一樣,對她說出“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這樣的話。
沈京墨坐在暗處,指尖慢條斯理地叩了叩玻璃杯杯沿。
杯中猩紅色的液體晃了晃,折射出她與沈何晏相挽在一起,流連在人群之中左右敬酒的身影。
水紋將他們的身影纏繞在一起,交纏不休。
他輕垂下眼睫,目光凝滯了片刻。
失了神。
最終他舉起杯子,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辣意攜著酸澀入喉,他心口也像是被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