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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其他的了嗎?”
她問。
“不喜歡吃兔肉?”
“不是,是不想你殺了它。”
“已經殺了。”
“.”
見她面色錯愕,祁淵忍俊不禁。但他素來沒幾分表情,即便笑也只是唇角淺淺地勾起。
“我去拿來。”
他起身出門,很快拎著只已經收拾乾淨的兔子進來。
蘇嫻還聞到些香料味。
她奇怪問:“你身上還帶著調料?”
祁淵:“府裡廚子以鹽調製的香料。”
“為何調這個?”
“以防備用。”
蘇嫻還是不理解。
祁淵邊忙活邊解釋:“刑獄司查案隨時會離京,刑獄司人人身上都會帶這些,以備路上飲食不便。”
“哦。”
蘇嫻又問:“我見你馬車上備了許多藥瓶,也是常用的?”
“偶爾會受傷。”
祁淵道。
聞言,蘇嫻垂眼。刑獄司乾的就是得罪人的事,不僅仇敵恨他,恐怕朝中也有許多人恨他。刑獄司這個位置,說得好聽是天子近臣,卻也是天子手上的一把刀。
愣神中,她聽見祁淵低笑。
蘇嫻抬眼:“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這一幕.似曾相識。”
蘇嫻一愣。
山野,小屋,火堆,烤肉.可不就跟六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模一樣嗎。
.
六年前。
一艘由東京城去往泗州廣陵的船,被暴風雨滯留在了淺灣處。
“躲過這陣暴雨就好了。”
柴氏坐在艙內安撫女兒:“這天氣實在突然,早上還好好的豔陽高照,這會兒說起風就起風。”
“母親也別擔憂。”
蘇嫻道:“外祖母的壽辰應當是趕得及的。”
提起這個,柴氏臉上笑意陣陣:“我許久沒回家了,也不知大哥二哥還有母親他們變成了何模樣。”
柴氏嫁到京城蘇家沒多久,公爹與婆母相繼過世。丈夫慣常憊懶且不擅打理庶務,是以蘇家外在的生意行當以及內裡的中饋都落到了柴氏身上。
連著六年,她忙於庶務也沒機會回廣陵,這次,老母親六十大壽,柴氏這才帶著大女兒歸寧。
只是不料船行了幾天好端端地,到了這地突然遇暴風雨,船家不得不停在這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