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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相府外,遇上來會他的陸石夫。
洛陽或西京,每當陸石夫找他,總安排成湊巧碰到的情況,今次如是,省去龍鷹走一趟少尹府的工夫。
兩人策馬朝興慶宮走,十多騎前後護駕。
他們約束聲音交談。
陸石夫道:「居中剛和十多個兄弟登船檢査,準備好明晚啟航的事宜,現在我將船安置在一個較偏遠的碼頭,附近不準其他船停泊,又使人日夜把守,以防有人弄手腳。」
龍鷹連忙道謝。
田上淵該不致這麼蠢,打草驚蛇,使他們生出警覺,防的是其他蠢人,在這個敵友難分的地方,一時疏忽,極有著道兒的可能。
陸石夫又問道:「那傢伙有何話說?」
他指的是武三思。
龍鷹傳音道:「他曉得情況不妙,秘密部署反擊,除著我放手對付田上淵外,又在他的權力範圍內重新佈局,逐步削弱宗楚客的影響力。不過,在這方面,他只說大概,好安我的心,即使與我有關的,亦輕輕帶過。」
所謂「權力範圍」,概指不用韋后頷首點頭的事項。論職責,武三思權傾天下,宗楚客亦不過為他屬下掌將兵遷調的官員,聽武三思排程。可是,在西京,因韋后干政,奏章須經她之手,故宗楚客可繞過武三思,宣達韋后,令武三思拿宗楚客沒以往兩人狼狽為奸,誰向韋后說話,不成問題,很多時,武三思還故意讓宗楚客代他出手,今天方知是「養虎為患」。
陸石夫道:「他顧忌的是宗楚客,韋族那群蠢人,並不被他放在眼內。」
龍鷹道:「他肯告訴我的,是將宗晉卿和周利用調返京師當閒職,再派個他信任的人到揚州去,以免我給宗楚客扯後腿。」
陸石夫哂道:「現時草木皆兵,表面對他忠心耿耿者,怎知內裡是否向著宗楚客?追隨兩人者大部分為趨炎附勢之輩,利之所在,父母妻兒均可出賣。」
龍鷹道:「我看最終仍是在他自己的族人裡挑選,不過說得出來,又似擔當得起重任者,越來越少。武攸宜、武懿宗、武崇訓、武延秀,第五個已數不出來。」陸石夫道:「武懿宗病情惡化,該沒多少日子。武崇訓是駙馬,理該留在京師,武延秀則是韋后、安樂絕不肯放的人,剩下一個武攸宜,他走了,豈非白讓城衛兵權旁落他人之手?」
龍鷹微笑道:「我瞧奸鬼他在此事上胸有成竹,或許將你老兄升上去,那城衛
兵權還不是仍可緊攫在手?」
馬隊朝興慶宮緩騎而